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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两人高的绿丛中,有个小女娃娃看起来软软糯糯,五六岁的模样,穿一身品红纱衣,小小的人儿,倒像是一番万绿丛中一点红。
    那小女娃正像模像样地负着手来回踱步,一边磕磕绊绊地背着无相心经。
    短短一篇愣是叫她背得这样颠倒坎坷,还偏堪堪只对了五条,倒也实属不易。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c无”
    旁边正休憩的一少年,听此略微皱了皱眉,一睁眼只看她低头撸那头上的毛发,便开口提醒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说罢,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她实在背得辛苦,总是忍不住要施以援手,“阿疆,若你明日仍像今日这般应付父神,我可不再帮你写罚抄了。”
    小女娃听闻像是突然焉了,抬头便是她湿漉漉的眼睛,“自来都是父神的佛理课最是难熬,哪里像兄长,便是上课打瞌睡都能背得顺溜。”小女孩不满地努了努嘴。
    棣江估摸着今日的阵法课大概要开始了,便想前往水轩学堂,哪知一转身,手心就被塞进了一个软乎乎的小手。
    “兄长你要去上阵法课了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棣江口头未曾答应,只是就这样拉着这小娃娃,给她在腰间别上了凤鸣铃铛。
    “等下布阵时,不可乱跑,有事记得传音予我。”
    小娃娃当即欢呼,牵起棣江的手就往丹穴殿外拉。咯咯的笑声回荡殿中。棣江不禁也弯了弯唇角,小傻瓜当真容易满足。
    空屋难寐,我穿好衣服,催动灵气给自己温了一壶烈酒。
    从前只觉夜晚是万籁俱寂,好的坏的一切都会沉睡过去。而刚刚午梦回,小时候在水轩学堂与同窗修习的日子回印在我的脑海中,从前不觉与父神母神c兄长分别是何苦涩滋味,难得的团圆相见却像是在痴人说梦。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索性爬上屋顶去晒月亮。
    天上的月亮向来不都是圆满的。
    等我跃上屋顶,便看见此处已经有个影子坐在屋沿上了,鬓角的头发随微风浮动。
    “看来这个屋顶有主了。”我笑着对那个人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以往不觉冬夜的月色极冷,屋顶上的夜风也是拔凉拔凉的,我整个人蜷在裘里,侧脸看了看祭染瘦削的侧脸和墨染的眉眼。
    我看出他心情不太舒爽便没有再搭话,相顾无言,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喝酒。
    一年前的深海之下,祭染虽未出手相助,但还是将濒死的我抗回了承灜宫,予了我救命灵药和容身之所,让我不是就此横尸荒野,还能在承灜宫做个闲散人,心中甚是感激。
    其实祭染也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性格暴戾,只是内心冷漠了些,做事手段铁血了些罢。
    思及此,我用手中酒壶碰了碰他的玉杯道:“今日不经意间听闻你与长老们议事。”顿了顿,才又道,“我并非是抱有异心故意打探,只是有些疑惑,万骨窟是个什么地方,为何魔族会出现在此地附近”
    祭染听闻看了我一眼后,指了指西南方向:“此去三千里有片十里海棠,万骨窟就在其中,至于魔族为何涉足,去探一探便知。”
    听他说起十里海棠,我看着远处的城墙,紧了紧喉,居此一年,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情。
    听说祭染的母亲便是在这十里海棠地消逝的,待我再问婢女,皆是表示,除了老龙王,几大长老和祭染知晓外,其余知情者已被灭口,而至于祭染的性子,从小便是这般冷淡,也就推翻了我此前觉着他应当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这样子的想法。
    果然,有些人生来便是冷漠的。
    我亦不想当多事多舌之人,他人的私事非要刨根问底说一遍。我不问及他往事,一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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