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感应般,上楼来径自朝那桌走去,客气道:“不好意思,几位打扰到我的客人了,这桌免单,欢迎下次再光临。”话语简洁干净,一壁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桌子人不敢置信:“你这是赶我们走”
老板还是那一个姿势。
“好啊,这是仗着店大欺客呢。”
“像你这么做生意的,我祝你这店早日关门大吉吧”
“咱们走,什么破玩意儿。”
一桌子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乱哄哄地愤然离席,商务那桌的人瞧见了,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一笑,继续谈事。
把人目送走,老板走到商务桌,微
微欠身:“实在不好意思,希望没有让诸位不快。”
几人摆摆手,纷说不打紧。
道完歉,他又走至十方一桌前停下,一样地欠身:“打扰到两位用餐,今晚的费用就免了吧。”
阮孑倒不大在意:“那倒不用,那桌您已损失不小了,一点小事不至于。”
老板看了十方一眼,见后者并没发话,颔首下楼了。
饭至中途,十方跟她说声解手,持着手杖下楼,阮孑一人在席位上疑惑蹙眉,兀自戏笑:“解手还真像上世纪的。”
手杖发出沉闷的声响,所经之处,一楼的客人无不侧目,大家并无恶意,只多望了两眼,从手杖到脚,再从脚上移到面容,见一身得体装扮,身上气度不凡,心中只暗道可惜了这么一位青年才俊。
十方并非没有留意到众人的打量,只向来不介意,目不斜视地穿过客桌,进入洗手间洗了下手,再抬首时老板已等在一旁,并为其送上擦手巾。
“有劳。”他接过,仔细擦净手:“那一桌的花费发给我吧,理应由我出。”
“先生折煞我了,别说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就算您要了这馆子,只管开口说一声便是。”
“一码归一码。”将擦手巾还给对方:“待会我朋友结账时,你只让她结三分之一就行,剩下的我一道发给你。”
“好的,先生。”老板也不敢再推诿。
从浙菜馆出来时,阮孑看着那账单金额叹道:“你跟这位老板交情还真是不浅,来这吃饭只用出个材料费,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十方:“人家盛情,不好拂。”
阮孑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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