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曹侍郎的阴谋。如果说允许母亲照顾自己,能解释成曹侍郎这个读书人心怀仁义,允许母亲给父兄送饭,能解释成曹侍郎这个贪官拿钱办事,可让母亲借口刘知易病重,想见父兄最后一面,结果曹侍郎也许可了,这就不能用仁义来解释了,明显越界了。刘大刀c刘知难父子,作为要犯,让别人探视他们已经是破例,让他们走出关押的房间去看望别人,这解释不通。只能印证,曹侍郎确实在纵容刘家人私下串通。
刘知易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毫无血色,仿佛真的活不过今夜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正四品文官官服的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脸悲悯走向刘知易床边
“刘贤弟
,听说你醒了”
来人正是曹侍郎,口气和蔼,一副礼贤下士的口吻。
刘知易突然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脸色从苍白变成病态的红。
喘着气答道:“草民刘知易,见过侍郎大人。请恕小民重伤在身,不能行礼”
说着一副挣扎着要起来的模样。
曹侍郎连忙道:“刘贤弟勿动。”
刘知易躺平,继续喘息。
曹侍郎又道:“刘贤弟是读书人,听闻幼时有神童之称。”
刘知易:“都是乡野之人瞎传,草民才疏学浅,连个秀才都考不中。让大人见笑了。”
曹侍郎:“贤弟过谦。贤弟才名本官刚刚得知,不由心生惋惜,若是本官早点结识贤弟,延请名师教导,或许贤弟如今已经高中进士,就是名列三甲也不奇怪。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幸好本官途经春风亭,虽然遭逢徐太傅被劫,但能结识贤弟,也不失为因祸得福,为国寻得一良才。”
曹侍郎话里有话,刘知易赶紧递话:“大人何意”
曹侍郎笑道:“不知贤弟是否有意入太学学习”
刘知易马上露出惊喜状:“当然愿意。”
曹侍郎却不接话,转移话题:“此次徐太傅被劫,不知贤弟如何看法”
刘知易装作沉思的样子,片刻叹道:“看来徐太傅贪墨军饷一案,确有其事。当真可惜”
曹侍郎反问道:“何以见得”
刘知易露出一副十来岁年纪的书生那种,明明思想浅薄却极为坚定的神态,斩钉截铁的回答:“显而易见天下皆知,当今天子乃太傅门生,太傅进京,必然入阁拜相。除非是法不容赦的重罪,天子万万不会追究。太傅却被人劫走,说明贪墨军饷一案确凿无疑,不敢入京面见天子。”
曹侍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感叹道:“哎呀,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贤弟果然大才”
刘知易半是羞涩半是得意,嘴里还假客套:“大人谬赞,谬赞了。”
曹侍郎又一声叹息:“可惜贤弟身受重伤,听大夫说,怕不太好”
刘知易叹道:“确实如此。人各有命,大人不必为小人惋惜。”
曹侍郎赞许道:“贤弟如此豁达,难能可贵。让本官为你把脉。”
握住刘知易的手腕,手指搭在脉上。
刘知易感觉到有一股气息从手腕处钻入,在身体里游走,带来阵阵剧痛。
曹侍郎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并不奇怪,这世界上的读书人可都是带刀行走官场的修行人,不同品级的官员往往都身负相当的功力。跟武夫不同,文人修炼的不是武道功法,而是跟武道相对应的文道经典。儒家c道家c法家等诸子百家都是文道,文道最常见的是道c儒c法c兵四家,也有修行墨c名c阴阳c纵横等家的。还有“兼儒墨c合名法”的杂家,兼修并不罕见。
刘知易感叹:“大人精通医道”
曹侍郎笑道:“不敢称精通,只是朝中皇亲国戚有恙,常邀本官瞧病。博了些许虚名。我观贤弟之伤,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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