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七章 九年祭奠(第1/2页)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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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去掩顾公子的事,等回东宫的时候,江心补漏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弹劾的奏折都递到甘露殿去了。
    天家早对江氏多有忌惮,江家军功赫赫,然而赤子衷心比不过心中猜忌,功高盖主成了一道催命符;顾太傅德高望重桃李满朝野,威望俨然盖过陛下;杜家是杜太后娘家,天家外祖,自是尊贵皇亲。。。天家自负多疑早为此而烦忧,这奏折就像个引子,引发滔天怒火,都未来得及查明真相,明皇便下了圣旨。
    顾大人与杜大人刚踏入宫门便被斩首于胥门,太子下的旨,天家虽不悦却没有阻止怪罪。
    真相往往残忍,比她想象的更难以接受。即使怨父王,这么多年来,她只是怀疑,只是假设,总是找细小的理由推翻设想。可当真肯定一切是污蔑,是为了掩盖乱伦丑事而捏造的罪名,竟让她昏厥的痛!
    她敬爱的父王是杀害她心爱之人的刽子手,灭满门啊!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的鲜血,如何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她是东宫第一个康健的孩子,从小父王就宠她,让她进书房,抱着她看烟火,连桢儿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父爱。就像父王说的: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让父王放弃纲常伦理,放弃做一个明君,放弃父女情分。。。
    哭泣是最懦弱的宣泄方式,可是除了哭泣,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份怨恨,这份委屈,这份虚无,以及汹涌而至的愧疚。。。百般情绪绕心头,终化一滴泪。
    “不告诉公主,是因真相往往更令人痛苦和难以接受。”大监想起一事,提醒她:“殿下不寻,也许是另一种保护。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去寻找就会有痕迹,若被他们知晓,后果不堪想象。”
    大监累了,精神头不足,坐着都吃力。桦绱也情绪低沉,浑浑噩噩。便扶大监躺下,改日再来看他。
    ——
    九年大祭,本来要在袁州做的法事,如今回了长安,就直接在这做吧。城郊坟地,坟前有香有花有供品,火焰吐着火舌吞噬着五彩纸人,空中到处飘着灰色纸灰,哀乐长鸣,以祭祀亡灵。
    一个个鼓起的土堆,埋葬着冤死的生灵,悲寂哀伤。
    听附近的乡民说,有不少人每年都会来祭拜,坟前添柱香,烧几沓纸钱,想来是几家昔日故交。只不过像她这般大肆祭拜c仪式庄重倒是第一回。
    桦绱一身黑灰素服,未施粉黛,哭过的脸庞显得憔悴苍白,单薄消瘦的身躯在黑衫衬托下,透着羸弱。她立在顾琰羲的坟前好一会儿,等到香燃尽才抬起低垂的眼睑,望向前方墓碑,心中低语,“你,在那?”
    入夜,巍峨宏伟的西明寺正殿
    规律的木鱼敲击声,伴着殿中僧人诵读声,令人心思沉静。
    桦绱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闭目面容肃静,瞧不出喜怒,只是两道泪痕暗示心中的不平静:佛祖,请您聆听弟子最虔诚的祈求,求您,保佑他,保他一世平安。
    顾琰羲,求你活下去!求佛祖,能听到她的夙愿。
    泪光盈满秀眸,抬首望着佛祖慈悲的神情,凝视无语,只唯有泪肆意流淌。
    恰巧寺中有到各地游学而归的得道高僧,带领几名亲传弟子翻译佛经,桦绱请他为亡者念诵超度亡灵的经文。见到曾经为她算福祸的禅师——玄慧大师。
    那时陪太祖母前来为宏国祈福,她与小皇姑伴在身侧。太祖母与大师说着她听不懂的高深佛学,她缩在一旁小小的一只打着瞌睡,外祖母没有怪罪,抚着她的发顶无意问道禅师她的命格。
    ‘阿弥陀佛,小公主吉人天相,即便命中有劫,也定有贵人相助,必能逢凶化吉。’
    桦绱凄然一笑,带着哽咽声问道:大师,您曾说,我十二岁有一大劫,幸佛祖保佑,贵人相助,定逢凶化吉。但是大师您没能告与我,是用别人的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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