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很大的厅堂,两侧摆满了圈椅,上首一张条案,两侧各摆放一张高背椅。
一个身材魁梧,流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正以拳抵额闭着眼睛养神,一个美貌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按着额头。
“大哥,人带来了。”
上首那人睁开眼睛朝苏青媖看了过来,打量了她母子一番。
见那小儿还敢与他对视,有些惊奇,故意一脸凶煞模样,瞪大眼睛去瞪他。哪知小宝也鼓着脸朝他瞪眼。
把那男人逗得哈哈大笑,他后面的女人也掩嘴笑了起来。
“这小孩好那有趣。”那女子边说着边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朝她母子走了几步。
“有趣吧?要不交给你玩几天?”那胳腮胡说道。
“那敢情好啊。小孩儿,你多大了?”那女子微笑着朝苏青媖母子走了过来。
苏青媖心里一紧,扯过小宝,把他拉到自己腿边,紧紧地拽着他。
那女子见状,脚步顿了顿时,看向苏青媖:“这是你儿子啊。长得跟你不像啊。”
“是我儿子。他长得像他爹。”
“长得像爹啊。那他爹呢?这么好看的娘子不要也就罢了,连这么可爱的儿子也不要了?”那女子来回打量着苏青媖母子。
“他爹被征兵走了。”
“被征兵了啊?那不要紧,男人嘛,我们这里多的是”上首的络腮胡说道。
那女子忽然扭头看向他。
络腮胡顿了顿,又浑不在意笑道:“我们寨里没成亲的男人多的是,你随便挑。就是成亲的,你要挑中了,也不要紧。哪个男人还嫌女人多的!”
那狼哥和另一男子就笑着附合:“就是,谁那么不开眼,嫌女人多啊。我就不嫌。”
两人说着便肆意地打量苏青媖。
把苏青媖看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不了,寨主的美意我心领了。我有男人,娃他有爹。”
那狼哥就笑道:“你莫不是觉得进了我们寨子,你还能出得去不成?还是你打算等你那上了战场的男人来救你?”
他旁边的男人也笑了起来:“我们这寨子四面临山,山又徒林又密,野兽毒蛇也不少,易守难攻。从外面看,是看不出里面住着人的。路都找不到,你还想有人来救你?”
苏青媖抿着嘴不说话。
那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朝几个男人笑道:“可别把人家小娘子吓跑了。好不容易带进来的,背了她一路,兄弟们不辛苦啊。”
说完蹲下身子,逗弄小宝:“你叫什么名啊,多大了?你这双眼睛好大,又黑又亮。”朝小宝笑得温柔。
小宝呢也不知是觉得她没有恶意,还是觉得她笑得好看,竟朝她咧开嘴笑了,还朝她叫了声:“姨”,把她高兴坏了。
一下就把小宝抱了起来:“这孩子我喜欢。”
苏青媖一急,怕她把小宝抱走,忙紧紧盯着,脚跟着动了动。
那络腮胡看着那女人逗弄小宝,好一会才想起他的目的:“为什么当初没法分开你们母子?”
苏青媖愣了愣,开始瞎编:“当初有一个高僧,说我们母子命中有一劫,说一旦母子失散,必生死相离。所以送了我一个符纸,说是可妨止我们母子失散”
“那符纸呢。”络腮胡很是感兴趣。
“我醒来时,只觉得胸口一痛,再看那符纸,竟已化成一把黑灰了。”苏青媖一脸痛惜,说得若有其事的样子。
络腮胡见有这等人间好物,正想着夺来呢,没想到竟是烧成灰烬了?
一脸懊恼:“怎么烧起来了呢?”
苏青媖摇头:“不知。应该是替我们母子挡了劫,化散了吧。”
络腮胡一脸可惜:“应该就是这样了。可惜可惜。”
“还能找到这位高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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