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冷眼淡漠的站着不动,不管张凤梅怎么哀求,依旧冷冷无视。
乔誉目光停在这张干净的容颜上,静静的看着她不变的漠然。
她还是那个不可得罪的人,她阴狠的确令人发指,可他却觉得很合时宜,若非她们欺人太甚,也不会把她逼到这份上,她也不会一次斩草除根。
她不想害人,没想过要多出杀戮,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也就罢了。
是她们不肯罢休!
如果萧静要成心害张凤梅,何须等到现在揭露她?是她们欺人太甚,实在忍无可忍,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让敌人畏惧胆寒,没有转圜余地。
此时,他竟然从她身上看到战场上的自己,想到那时他势单力薄,大梁军队人心怯弱,面对骁勇善战的北戎人,皆是人人畏惧,只有他冒死带领的几队人马与北戎铁骑来回周旋,拼死一搏,这种韧劲像极了那时的他。
乔誉不知看了萧静多久,总之他的眸光久久不愿移开。
就在萧静快要发现时,他赶紧收回,转而看向张娴。
他清咳了声,说道:“婶娘,您这里实在太吵闹了,吵的我头疼,让人赶紧把张凤梅拉去地牢把手留下,然后送去商阳府衙,记得和府衙说,要让她尝尝大梁七十二道刑令,到时她仍是不认,便还她清白!”
大梁七十二道刑令?
大梁酷刑?
对付各国细作和罪大恶极的人刑令。
就算是体格健硕的大将也难熬过三十道酷刑,别说七十二道了,她一个宅内妇人怎么可能挺的过去?
众娘子和下人们惊愕的看向乔誉。
纵使张凤梅罪大恶极,但也不能用七十二道刑令对待她!
“大司马,大司马啊,奴婢已经深深知道错了,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奴婢宁愿死也不要经受七十二道刑令,大司马你赐奴婢死罪!赐奴婢死罪吧!”张凤梅撕心裂肺的放声求着。
萧静也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乔誉,见他眉眼冷肃,并不顾虑张娴在旁,说出的话就在下命令,很难想象这话出自他口,张凤梅纵然有错,但罪也不至此。
张娴难以置信的惊叫了声:“誉儿”
他怎么能让她尝试七十二道刑令,她是她的仆妇,他一点也不顾及她们婶侄情分?
“婶娘,这事便按吩咐去办吧!”乔誉冷峻的凝视她,坚定道。
张娴惊惶的盯着乔誉好一会儿,片刻,又看了眼萧静,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在帮着这女郎吧?
他在帮着这死女郎对付她啊!
想到他是大司马,又是那死女郎的主子,若他刚才肯为自己说几句话,那女郎敢这么嚣张要剁张凤梅的手?
猛然间,张娴如同晴天霹雳,她明白了,她总算明白了,她的亲侄儿乔誉正帮着外人在对付她!
可就算意识到这点又能怎样,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若是早知有他护着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他不是她的亲儿,只是侄儿!
乔氏未来的族长,很有可能是大梁的君主,他的话在乔府就像圣旨。
一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畏惧与无奈。
“你们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左右我是代掌家,我根本”不是你的婶娘,不是这家的主母,你们从未把我当成真正的主母尊敬。
说到一半,张娴莫名不想说,心里凄凉凉的,惶惶的,原来以为她好不容易得到这个位置,从此以后便能做那受人尊崇,受人跪拜的主母,结果连一个小族女郎也不如,连出一口气,还被半路截断,剩下半口气又咽回去。
她在这个家还不如一个外姓的小巫女!
乔誉一挥手,那两仆妇走到张凤梅跟前,一人擒住一臂,押着她往外去。
张凤梅一直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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