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欣的嘴张的老大，她的脑袋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加联络方式干嘛？”
    方欣能成为谈小天的秘书，而且干了这么久，平时的反应是非常快的，脑瓜很灵活，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脑袋好像锈住了，不会转了。
    赵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不是相亲大会吗？
    加个联络方式很正常啊！”
    方欣那张丑脸突然间变得血红一片，“我，我不是来相亲的，我，我是工作人员。”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仓皇出逃。
    赵牧尴尬的站在原地，头深深的低下。
    作为一名丑男，他之前受到的困扰一点不比方欣小，不过他是个天性乐观的人，遇到挫折难过一会儿也就忘了。
    今天他作为学校的带队干部，陪着一众女老师来参加这个相亲大会，原本也存了在这里找个女朋友的想法，可是他在现场偷听到几对男女嘉宾的对话，一听说那些程序员工资全都是三万五万的，他立时就自惭形秽了，连上去跟别的女嘉宾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了。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一个人站在角落的方欣。
    方欣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身上的气质很独特，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赵牧，他便打起精神过来搭讪，可是方欣却被吓跑了。
    这让赵牧又难过了好一阵儿。
    巧的是，他们两个刚刚说话的场面被展佳田看在眼里。
    展佳田也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年轻时谈恋爱也遇到过类似的困扰，所以她非常理解方欣的心情。
    为了维持自尊，这种人早早地就把心门关闭了。
    她走到赵牧身边，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肩膀。
    赵牧回过头。
    他虽然不认识展佳田，却在刚刚的介绍里知道这个女人是云上大数据的领导，姓展。
    “展总，你好。”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啊？”
    展佳田笑眯眯的问道。
    “我是73中的工会干事，这次是陪着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来参加相亲大会的。”
    赵牧老老实实回答。
    “哦，小伙子多大了？
    家是哪的啊？
    家里都有什么人？”
    展佳田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媒婆。
    “我今年29，燕京人，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姐姐，姐姐已经结婚了。”
    “不错，你家住哪儿啊？
    有房吗？”
    “我家住朝阳区，早年间拆迁，我分了一套拆迁房。”
    “那条件很好啊！”
    展佳田压低了声音，眼睛望着方欣离去的方向，“你是不是看上小方了？”
    赵牧是真的有点老实，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她气质特别好，站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挺吸引我的。”
    展佳田笑了，“行，小伙子有眼光，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们大老板的秘书，工作能力超强。”
    赵牧一听，头又低下了，“那我可配不上人家，还是算了。”
    “这有什么？
    小伙子有点自信，这事包在身上，你有联系方式没有，给我一个，我帮你联系。”
    展佳田不管那么多，强行要了赵牧的电话号码，还加了他的小微。
    “小赵，我觉得你人不错。
    等我的好消息吧！”
    展佳田走了，留下赵牧一个人心乱如麻。
    餐厅外，芳心大乱的方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如果不是老板让她盯着点这里，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但她宁愿承受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也不想回到那个让她尴尬无比的地方去了。
    刚刚那个赵牧是在调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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