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许是不想多做纠结于这个话题,娇阳便将谈话的内容引向别处,低声问道。
云棠之知道她指的是谁,淡笑着将棋子落入:“我记得,明期应该也与你说过,想要对付敌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借助敌人的弱点,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自己人对付自己人。”
娇阳撇了撇嘴,知道他俩关系好了。
云棠之虽为他们四人中最后一个加入神月教的,可他与元明期早便是旧识,一直协助他办事,只是之前并未加入神月教,与那个男人不以上下属的身份自居。
后来也是为了办事方便,才加入了神月教,成为四大护法中的最后一位。她猜测,两人既是旧识,云棠之肯定知道那个男人曾经的很多事。
可是这四年里头,她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撬开他的嘴。久而久之,便也就选择放弃了。
“怎么个对付法?”她以手中之子包围住他去路。
“经我观测,那个楚连诀年轻气盛c心性未定,如果加以鞭策,说不定能够为我们所用。让他来对付那群人再合适不过,但愿他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云棠之抬手执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你利用人的心性挑拨离间的功劳,这次事情办得很不错。”
娇阳撇了撇嘴:“谁稀罕你夸我。”
睫毛垂落,眸子里的神色却逐渐深幽:这样事态发展下去,一切都在那个男人只手掌控之中,那楚连诀体内之秘物,岂不又要落入他之手?
“娇阳娇阳?”云棠之目光探过去,轻蹙着眉头,显然误解了她这一番神情,“别告诉我在这段时日里,你真的对他们起了恻隐之心。你可别忘了楚连诀是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杀了苏芙。”
“我自然没忘。”
娇阳站起身来,手里端着杯子,款步走过去,手指触向摆放在那边带着倒刺的碧绿色鞭子,眼神令人捉摸不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还是我提醒过她的。她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我可不会忘。
而且我可不会忘了我与楚连诀之间隔着的血海深仇。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与他,从一开始,就绝不可能。”
她指尖用力,手里的白玉杯子被捻成粉末,逐渐随风而走。
云棠之愣了愣,总感觉她这一句话,斩断的不止是与楚连诀的情缘,还有
娇阳放下鞭子,掀开珠帘,抬步往外走去。
她不会带走这根鞭子,因为她知道物是人非,不变的是这个世界一代又一代的更迭。苏芙死了,她死后的位置将人必定会有别的人来继承。正如她空荡荡地来到这个世界,死后亦什么也带不走。
所以呀活着多好,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死了还能通往下一个世界继续生活。何必留着别人的命,让自己自寻死路。
“棋还没下完,你去哪儿?”云棠之“唰”地一声打开了扇子,露出一双狐狸眼对向她。
“突然没了兴致,便不与你叙旧了。”娇阳淡淡地回答,放下手中的珠帘,抬步而走。
云棠之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淡笑一声。
“还是这幅阴晴不定的模样,倒是愈发像极了那个人”
经众位英雄商议,一致决定将陆恪一行人处死,以正武林侠义之风。有恩报恩,有仇必报,这便是江湖规矩。
在此期间,云棠之的人故意将这些消息泄露给了牢里的五位,换来几人的竭力挣扎,未果。不安的情绪一直包围着他们。
恐怕他们确实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从三年前陆恪得到消息去寻找皇甫家的后人,并且决意将他带入四年开一次的茶客山庄时,便已经落入了元明期一手设下的圈套。
不过这次神月教的目的不止是他们,还有这次武林中人要向茶客山庄献上的宝物——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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