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要出乎意料之外才有意思。不过仅局限于过程,结果还是要老牢牢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娇阳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款步走向擂台,唇角含笑:“出手吧,陆叔叔。以我们之间的相熟程度,应该不至于在打擂台前互相道别姓名吧?”
“你倒是坦诚,”陆恪眯着眼,神色凌厉,“我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我。”
他拿剑指向她,指向这个曾经他如何也料想不到会刀剑相向的女人。
“陆叔叔说的哪里话,”娇阳轻笑一声,“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行的正坐的直,我何必遮遮掩掩。”
“你简直无药可救。”陆恪皱起眉头。
就如他们先前的猜想,娇阳肯定是被胁迫才不得已加入魔教,不得不为元明期办事。他并没有放弃她,哪怕她做了那么多在旁人眼里无法原谅的事。
只要她本性善良,将她从魔教解救出来,往后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赎罪。先盟主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心术不正呢?要是她真与魔教之人乃一丘之貉,又为何要在他们中毒之际,宁可忤逆教内的指令,也要给他们送来解药?
他怕就怕在,为时已晚,她已经被魔教的人给同化得差不多了。特别魔教还擅长给人洗脑。
“没病的人,又何须要解药?”娇阳唇角加深,“快点开始吧,陆叔叔。一直以来没机会告诉你,娇阳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酣畅淋漓地与您打上一架,顺便见识一下传闻中天下第一剑客的威名,是否属实。”
讲真的,哪怕陆恪赢了这桃花扇也不会落入他手上。所以他为什么要冒险出现与她打上这一架,这就值得人深思了。
她双眼微弯,余光隔着一段老远的距离,往后边的树林方向望了一眼。
百夜流凤正站在那儿。
他双臂抱胸,足尖点在枝干上,与娇阳遥遥地对视一眼,了然地勾起嘴角。
不消片刻,人已消失在原地。
陆恪手执长剑,看着面前赤手空拳的娇阳,蹙着眉心。知道她擅长练的是化枯手,以手成爪为武器,但到底是血肉之躯,而且在这里,她也不可能使出化枯手来暴露身份。
他将手里的长鸢收回剑鞘:“你我都不使用武器,可别怪我仗势欺人。”
“是吗,”她的笑脸灿烂无比,“真是有风度的男人呢,陆叔叔。”希望待会儿你不要后悔。
娇阳与陆恪的擂台赛正式开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台下众人看得已不是热血沸腾,而是满脸懵逼。
问为什么?因为出手速度太快,他们眼睛跟不上呀!
话说两人在台上,最起初势均力敌,陆恪暗自心惊:几招下来,他竟探不出她的底。据阿炎所说,娇阳十二岁以前,是完完全全不会一点武功的。
没想到短短四年时间,她竟练就了如此本事,这太不同寻常,甚至逆乎常理。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短时间内达成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
陆恪逐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娇阳在加入魔教以后,被迫服用了什么药物,或者修炼了什么违背人体的邪术,所以才变得如此?
毕竟外界一直将魔教传的妖魔化,元明期更是野心勃勃c唯利是图。他只在意自己目的达成的效率,可不会在意属下的死活。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恪皱紧眉头,警惕着那边目光一直紧盯着的云棠之,“我知道很多事情并非你本愿,你医术那么好,为的不就是救人的吗?我不相信,杀人c栽赃c陷害那样的事情,是你愿意做的。你要是被魔教的人胁迫了,或是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
“谁说学治病就医,就一定是为了救人的?而且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厌烦要做的事情,可能是年轻吧,所以什么样的人生都想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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