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很高兴,只可惜三堂哥并没有留下联络的方式,仅是每隔三个月,单方面送一封信平安信。
定北侯说道:“具体在哪儿,为父也不知道。听说他此次回京,是要办一件事。暂时不宜与我们相认。当年你伯父一家离京,你三堂哥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事隔十余年,不知长成什么样儿了。”
闻言,谢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三堂哥可有说要办何事”
“没有。”定北侯摇头。
回京了,还不敢和他们见面。
要办的事情,十有八九很危险,出事了可能会牵连很大。
谢璋郑重道:“父亲,你想办法尽快联系三堂哥。”
“联系不上。从来都是他单方面给家里送信。”定北侯和儿子一样,隐约察觉到不妙,“璋儿想到什么”
“父亲难道没点怀疑吗”
“”
二人同时沉默。
书房的气氛,格外压抑。
定北侯沉声说道:“璋儿,你大伯只剩下你三堂哥一根独苗。若他再出事,大房就绝后了。为父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父亲,我只能尽量。”
谢璋凝重地起身行礼告辞。
定北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力所能及,能救则救。在为父眼里,你的命比谁都重要。”
“儿子会小心的。”
谢璋转身大步离去。
公主府。
杜婉自从回来后,一直很安静。
让长公主担忧得不行,坐到她的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家的小姑娘,这是被吓着了”
“没有呐。”
杜婉小脑袋故意朝长公主的手心蹭了蹭。
从长公主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娘,我是不是太弱了”
“怎会这般想”
“你看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这个当事人却只呆在府里,什么都做不了。”
“傻瓜”
长公主轻笑。
笑声很轻,很是温柔。
“婉儿,世人看似有着千百种活法,各有各的不同。其实归纳起来,不外乎三种:靠智慧的,靠实力的,还有一种靠体力。”
长公主温声说着,“你觉得自己是靠什么而活”
“靠家人的,躺赢”
“”长公主先是一愣,然后又笑出了声。
杜婉被笑得不好意思,尴尬地摸摸小鼻尖,“那我靠啥呀”
“自个儿不是很清楚么,既然知道靠家人了,那婉婉还纠结什么你坐在府里,什么都不用做,不是很正常么自会有人替你把事情做好了。”
长公主用现实给她上了一堂课。
杜婉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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