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深宁公、草窗公拨冗莅临。”
“深宁公这如何使得?”
待一群书生拥着王应麟、周密离开署衙涌进府学马上便有更多在江陵德高望重之人赶来纷纷表达不解。
“真要当众向那些叛军敬酒?谢他们将元军放进城中?”
“且不说他们都是叛军我等饱读圣贤之书岂可向这些粗鄙武夫低头?”
之所以有人这么问无非是猜想王应麟、周密已归附李瑕。可若刚刚归附就要向武人低头这就太让江陵士人们不安了。
“不错若真当众致谢于叛军且为昨夜之事向那当街便溺的凶丑赔礼简直有辱斯文!刀。”
“有辱斯文啊。”
“体面不存何不如以身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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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整个府学都是“贼配军”“黥卒”“赤老”“凶丑”的痛骂声。
有宋一朝武人地位低下。行伍出身以军功累迁至枢密使的除了曹彬则只有狄青而狄青又被文官视为眼中钉。
狄青是忠臣可惜“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但得军情所以有陈桥之变。”
这是宋王朝娘胎里带的病灶对武夫的猜忌之深只要宋朝不亡就绝对不可能改。
而江陵城中的士大夫想的很简单归附李瑕可以但得找两个机会打压打压李瑕麾下的爱将。
这极为重要。
比如让这位新皇帝知道江陵士人不是好拿捏的;再比如以后唐军驻扎在江陵双方如何相处权力如何分配。
这些不先争好谁能归附?
“深宁公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是啊深宁公为何今日只片刻功夫你便向叛军服软了?”
王应麟并不急着将今日所听到的秘辛马上公之于众。
他一手抚着长须一手摆了摆像是挥退了众人的聒噪道:“老夫与草窗皆已决意效忠于大唐皇帝陛下。至于诸君自便罢了。”
说罢他径自转身离开。
面对读书人大儒自有大儒的底气。
方宗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在椅子上坐下喃喃道:“真要向那贼配军赔罪了?有辱斯文啊。”
嘴里说着有辱斯文他心里却很明白自己根本没别的办法。
便是王应麟、周密没有归附李瑕可以口诛笔伐但明面上依旧是不能反抗。
而如今那两个名儒都附逆了往后说起江陵之事旁人是信两个名儒还是信他这个籍籍无名的府学生员?
“唉。”
正叹着气屋外却是一阵喧哗。
方宗昌出屋一看便见他的老母亲揪着侄子方智的耳朵又哭又骂。
“你爹才死几天你便跑去胡闹是想气死老身啊……宗宁我儿你在天有灵看看吧。”
方智还不到十岁听到祖母哭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大哭道:“是孙儿不孝祖母不要生气了!’”
方宗昌心烦意乱推门出了屋道:“母亲?发生了何事?”
“气死老身了这孩子跑去香烛铺对面找那瘸了腿的老黥卒厮混。”
“孙儿不是厮混孙儿要学射箭往后杀虏为我爹报。”
“闭嘴!”方宗昌叱喝一声伸手轻轻给了方智一巴掌“让你读书你去与一个犯了罪刺配充军的下三滥混在一处?”
方智挨了一下脸上虽然不痛但却心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因为他最最敬重的人就是这个大伯了。
他大伯读书有成学问高明走到那里都为人称赞就连在知县、知府见到他大伯也是和颜悦色。
“大伯!大伯。”
眼看方智哭得泣不成声方宗昌俯下身摸着这孩子的脸道:“就算你想杀虏寇为你父报仇也得好好读书。记住金榜题名才能镇守一方。别再与那种鲸卒打交道了你是读书人……”
宋真宗年间有个状元陈尧咨也就是《卖油翁》里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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