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吐蕃在极远的地方却没想到一出家门便是倒让人有些讶异。当然真正核心的萨迦之地还在五千里之外。
严云云问道:“我们为何不将河湟攻下来?”
“攻下来?再往前有我们喘的山高路远遣师西进伤亡惨重也不可能击败得了蕃人反而引得甘肃不宁。前些年他们不来扰王师抗蒙已是万幸。”郝修阳道“对付吐蕃该以招降为主啊。”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道:“须知这河湟的地势极为重要不知地势岂能明白形势。”
严云云问道:“那既是出了国界他们可会攻击我们?”
郝修阳摇头道:“蕃人崇佛不好斗又不知我大唐是否强于蒙元何必为蒙元拼命还是归附陛下为好。”
“郝老道长确定能够说服得了恰那多吉到凉州见陛下?”
郝修阳笑了笑有些神秘反问道:“严相公可知贫道为何不停催促?”
“老道长催促也无用。”严云云道:“不是陛下不愿给吐蕃岁赐而是实在没有这余力。”
“恰那多吉时年不过二十七岁佛法造诣远不如其兄八思巴为人亦无主见尽快借此机会说服他不算难。但若是面对的是八思巴再难有机会招降。”
严云云道:“郝老道长想要恰那多吉做的只怕不仅是归附?”
“不错贫道还想收他为弟子。”郝修阳倒也坦荡“如此一来道佛成一家吐蕃安稳天下更能安定。”
“能吗?”
忽然有另一个声音开口道:“老道士想让我给恰那多吉用药粉。”
说话的女人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黑纱正是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阿莎桅。
事实上她一直在这里只是没开口说话让人忽略了她。
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年阿莎娩跟着郝修阳有事做整个人终于没那么神神颠颠说话条理清晰了许多。
“老道士不是好人想要用药迷了恰那多吉的神志、听他摆布。”阿莎妮又道:“但我很难做到。”
郝修阳毫无惭愧道:“你做得到。只要严相公答应收买萨迦派的大领主他们就算看出来也不会声张。”
严云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郝修阳为何敢在李瑕面前保证能邀恰那多吉前来会盟。
再看郝修阳不仅不惭愧反而指教起阿莎桅来。
“不必妄自菲薄你那点苗疆秘术在八思巴那样的高手面前无用但勉强对付得了恰那多吉。”
“恰那多吉?”严云云低声念叨着这名字道:“陛下派了军情司随行先了解了此人再谈郝老道长不必心急……”
正说到这里前方有一小队十余人的骑兵赶上来大声问道:“敢问可是明德真人与严相公在?”
“何事?”
“吁!末将李丙奉廉公之命前来转告。数日前廉公得知使团消息本欲亲来兰州迎接。然得到战报闻元军主力已抵达甘肃西北边界星星峡廉公遂星夜前往坐镇遣末将率军保护使团往西宁州。”
“多谢廉公美意。”严云云并不抗拒但还是作了提醒道:“长安有一千兵力随行保护。”
策马走在马车边的李丙骑术极佳双腿夹着马腹双手又是一抱拳道:“末将知晓但西北局势特殊还是需要熟悉地形的兵力保护。”
“何谓局势特殊?可是又有战事?”
“大大小小小的战事始终未停。”李丙道:“之前在宁夏路那边元军一直都试图回攻兴庆府。也曾经几次穿过沙漠至甘肃路偷袭我方辎重。”
严云云脸色不由凝重了些开始担心她携带的大量物资。
“不能堵住元军进入甘肃吗?”
“甘肃不像关中四塞之国地势开阔只能布兵于各个关隘、重镇使大股元军不敢深入。至于小股元军堵不住但有末将保护严相公可不必担忧。”
“我并非忧虑自己性命而是此来西宁州需有安稳太平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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