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贺兰山天险不可逾越仅有几个关口能供穿行如贺兰口、三关口、滚钟口等。当时杨奔偷袭塔察儿走的就是大武口。
从大武口往南行便是贺兰口俗称「豁了口」山口中景色幽雅顺着结了一层冰的泉水向西可见奇峰叠障。
再往南则是滚钟口地势如同横卧的巨钟口内三面环山面东开口中间有孤立的小峰曾是李元昊的行宫。从路线上而言元军认为李曾伯会逃入滚钟口。
十二月十七日李曾伯踉跄而行牵马走进贺兰口。
谷内到处都是山岩石壁石壁上都镌刻着岩画是党项人用石头、骨器在岩石上刻出来的。其中内容包括狩猎、畜牧、舞蹈、繁殖、战斗虽粗犷浑厚却可谓是一部西夏史诗。
李曾伯没去看这些风景在山泉边蹲下身来用冻得发红的手捡起一块石头去敲击冰面。
敲了两下却敲不开。
反而是冰面映出了他的倒影让他感到一股憎恶。
「数千将士丧生这无用的老废物还未死。「他低声这般自语了一句颓然摔坐在山泉边。
「大帅点火吧?逃到了山间元军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嗯。」
李曾伯应了一句转头看去身边已只有数百残骑。兴庆府是在他手上收复的也在他的手上丢了。
忙来忙去一忙又是数年除了让本就残破的城池更加残破、让好不容易修复的河渠毁掉、让百姓多遭受数年战乱还带去了什么?
李曾伯摇了摇头将这些悲观的念想驱散。
他很清楚这边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对蒙元同样是极大的消耗。国力的逆转或许只在这两年了这种时候不该颓废下去。
「你来。」
「李元帅。」
「之先在城中来不及细问于你。我再问你廉希宪真到了青铜峡了?」「真到了我随廉公一道过了沙头坡廉公便命我快马传信。」
李曾伯点点头又问道:「黄河他可守了?万一让元军渡过黄河。」
「李元帅放心峡谷那段全是激流不能履冰过去。元军渡河要么击败他走沙头坡要么从北面走但关中已调兵至定边寨防御」
「好好如此我便放心了。还未问你叫什么名字?」「艾山。」
「艾山?这是你的汉名。」
「既是我的汉名也是我的维吾尔名是吉祥的意思。」名叫艾山的维吾尔人笑道「我两年前迁到肃州黑河的」
「我知道那里你是德苏阿木的族人。」李曾伯问道:「你汉语说得好。」「嘿嘿我喜欢看唱大戏看着戏台学的」
李曾伯又问了几句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他本想战死在兴庆府就是这一封信让他改变了主意一路奔逃到这里。在城中时虽已看过一遍此时再看则更为仔细。
拆开信封首先拿出的是一张简单的地图。
地图最西边伊犁河畔被划了个圈上面有小字写道「脱忽大胜木八刺沙中箭而亡」这是好几个月前的消息了毕竟西域路远廉希宪显然也是后来得知的先前的信报上并未说过。
李曾伯在城中之时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此时才开始琢磨此事是好是坏。未必是坏事。
因为地图上还有两个箭头一个是从阿勒泰山向北边上的小字写着「海都出兵哈拉和林」另一个箭头则是从阿里麻亚向东写的是「兀鲁忽乃率兵三万追击脱忽」。
第三个箭头则是廉希宪他从高昌追击脱忽到星星峡遇到兀鲁忽乃合兵追到弱水
古城之后他沿弱水南返河西走廊兀鲁忽乃则继续东进。
有将士在李曾伯身边点了火堆。
李曾伯恍若未觉掏出一支细笔在这张地图上添了几笔。
「八月廉善甫在此递回消息报了忙哥刺东归的路线十月初陛下决定西进拦截十二月兀鲁忽乃该抵达了」
再拆开随这地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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