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只是一条狗叫后面接二连三的狗叫声便都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远远传扬开。
牵马的人群骚动不多时陆执从人群之中走出远远的看向来人处。
哪怕是相隔很远姚守宁依旧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披了一件黑色滚银边的厚斗蓬, 身材高挑肤色莹白如玉在众黑甲的簇拥之中走出了凉亭。
“世子就在那里。”罗子文一见陆执便双腿一夹马腹快步往凉亭奔去。
姚翝喊了一声:
“坐好。”
随即一扬马鞭抽到了那马臀之上马儿吃痛, 也扬起四蹄飞奔, 不多时三人便都来到了凉亭处。
守在亭外的护卫一见罗子文便让了开来放三人进入其中。
罗子文翻身下马行了一礼之后让到一侧。
姚翝也吆喝着使马停下接着下车行礼得到陆执点头示意这才起身打量起这位世子。
两人打过一回交道也算是‘熟人’了。
只是第一次见面并非好时机姚翝根本来不及仔细看他只记得这位世子长得不错此时再看何止长得不错分明是十分出色。
姚翝自己身材高壮, 但陆执比他还要略高一些因年纪还轻他看起来并不壮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神色间有些冷漠。
他牵了一只黄毛大狗那大狗一见生人便格外警惕一双尖尖的耳朵竖立眼中露出凶光微咧的嘴下露出几颗雪白的獠牙看上去便异常凶猛。
陆执身后两人紧跟着他。
其中一个人当日在西城的时候姚翝见过身背双戟。
而另一人则是个约六十来岁的老叟留了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身材干瘦脊背略弯穿了一件单薄的宽袖儒衣。
大庆尚文这样的酸儒姚翝不知见过凡几但陆执今日出门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他能跟在陆执身边绝非一般人。
更何况已经十一月下旬天气寒冷众人虽说出行猎妖但内里都罩了棉甲, 唯独这老者看起来衣着单薄, 那灰蓝的儒衫甚至被肩骨顶起显得十分单薄袖口被风吹灌起来他却像是半点儿都没觉得寒冷。
似是察觉到姚翝探视的目光他转过了头来——
那一瞬间他那双本该老迈昏聩的眼神显得格外锐利但下一瞬他又将满身的犀利之气散去平静的移开了目光将视线落到了马车内的姚守宁身上。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姚守宁站起身了来向陆执招了招手。
“世子。”
他牵着狗上前姚守宁提着裙摆便从车上跳了下来速度快得姚翝都灭不及伸手去拉她。
她落地打了个踉跄往前跌了数步才站稳脚。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二人吸引自然便不再盯着姚翝看。
姚翝被那老叟看得后背发凉自然知道他非同寻常人物。
不过他又没有存有与陆执作对的心因此心存坦荡被人打量也并不如何畏惧。
今日姚守宁是陪同陆执来剿灭蛇窟的自然也作轻便的装扮抛弃了以往厚重的长裙头发仅扎了一束垂及腰臀额颊两侧有些碎发落下难掩明艳俏丽。
她一面唤着陆执一面目光落到了他牵的狗子身上。
那狗子毛色黄黑交杂昂起的脑袋及至陆执大腿四肢健壮有力看上去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一看就十分勇猛。
家里附近的邻居也有养狗的但都不是这样威猛姚守宁心痒难耐想去摸狗。
“你伤好些了吗?”
她话音一落手便忍耐不住往那狗子探了过去。
“你伤好些了吗?”
姚守宁说话的同时陆执也开口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问话令得听到的人都怔了一怔。
姚翝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女儿已经伸手往那狗摸过去了他眼皮一跳急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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