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呢?”
陆执将找到的记载翻开递到她面前史记上记着:大庆七年一月天降麒麟子司天监以龟卜之仪推算说此乃天佑大庆。
这样的记载颇有些儿戏之感。
既无确切时间也无关于太祖妻子的记载。
“……”
母子俩相对看了一眼都一脸无语。
长公主拼命翻书直到快将《太祖纪事》翻完才终于在后半段翻到一段关于太祖言论记载上面太祖自称妻子姓姚。
“姚……”
不知是不是近来与姚家人打了多次交道的缘故长公主见到‘姓姚’二字时眉心一跳。
到了这时陆执将手中的《大庆史记》一合看向母亲:
“娘您也知道‘河神’是谁了。”
“对。”长公主点头隐约觉得儿子在此时提起这话应该是有缘由。
“‘他’与守宁姐姐梦中成婚您也知道吧?”陆执再问。
他说的这些话在长公主看来无异于废话若是往常长公主早伸手打他了此时却强捺住内心的激动再度应了一声:
“知道。”
“上个月上巳节时我和守宁去白陵江畔了。”陆执想到上个月的事眉眼间流露出潋滟之意随即想到那天遇到了温景随姚守宁当着自己的面将他拒绝了。
“然后……”他想到这里心中掩饰不住的快乐话说到一半停顿咧嘴:“嘿嘿嘿……”
长公主耐心等了一阵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只顾着傻笑顿时眉梢一竖提掌用力拍到他后脑勺将他打得上半身往前一俯。
“快说!”
陆执皮粗肉厚被打了一掌也当没事人似的接着往下说:
“当时我们在江边遇到事了。”
“你们遇到‘河神’了?”那一晚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陆执与姚守宁下了河结果河里突然卷起大浪两人险些出事。
后来神都城还有谣言听得长公主有些想笑。
不过她还记得那一晚陆执归来之后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说。
长公主近来还在处理洪灾后续的安顿事件也了解儿子性情知道若是大事他必定会与家里人商量不会胡来便由着他了。
此时听他突然提起再联想到他问及天元帝一事长公主心中一动:
“莫非你找到了天元帝出生的线索?”
“娘。”
陆执撑起身来脚勾着凳子往长公主靠近了一些凑到她身侧指着手里的《大庆史记》道:
“这里说大庆七年一月天降麒麟子对吧?”
“是。”长公主越发觉得接近事情真相可惜却总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此时见儿子东拉西扯便按捺不住又想打他:
“你要说就赶紧说!”
陆执侧头避开她的巴掌说道:
“那一晚我跟守宁下水的时候在水里捞到了一盏河灯拆开之后发现是一封家书。”
去年十一月他答应姚守宁替姚家驱河神一事长公主也知道。
两人入了幻境在幻境之中捞到家书折叠而成的河灯一事朱姮蕊与陆无计都清楚此时听他提起这事儿长公主顿时反应过来:
“是去年你跟守宁在幻境之中捞到的那两盏?”
“不是两盏是一盏。”陆执点头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盏没捞到估计不是时候。”
说完不等长公主发问他又道:
“那信是写给自己的丈夫的信上说:自梦中别离……身怀有孕三月……”
‘啪嗒!’长公主手中的书本砸落到地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姮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实在是太吃惊了一双眼睛睁得圆溜久久说不出话来。
“您猜这封信是谁写的?”陆执发问。
朱姮蕊的脑海里闪过姚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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