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江刻:“……”见鬼了。
他看了眼碗里的面条顿时没有吃的兴趣放下筷子将碗推到一边。
墨倾屈指敲桌说:“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江刻眼神里有杀气:“你别说话。”
墨倾耸了一下肩。
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较真江刻一口面条都没有吃。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但那碗面就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墨倾倒是都吃完了。
就是一连吃了两顿有点饱叫花鸡没吃几口。
吃饱喝足墨倾喝完最后一口酒有了些醉意靠在椅背上问:“你以前怎么过除夕的?”
“正常过。”
“家人呢?”
“没有。”江刻停顿了下继而皱了皱眉补充道“从没见过。”
“是么。”
墨倾轻轻地说着眼帘微微低垂随后又抬了起来。
“诶。”墨倾忽然向前一倾手肘搭在桌面靠近江刻她微仰起头向他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守岁?”
江刻被她看了一眼心口发烫。
她许是真的醉了眼神都是醉人的掺了醉意的视线落过来江刻也觉得自己醉了。
江刻沉声问:“怎么守?”
“干等呗。”墨倾挑了下眉旋即轻笑她叠着腿眼神勾起了些微暧昧“或许你想做点别的什么?”
于是原本在胸腔燃烧的那一团火刹那间像被风一吹火势越烧越旺蔓延至四肢百骸烧得他心口发慌。
江刻的眼神沉了又沉。
但是墨倾忽而站起身懒懒地说:“逗你的。”
她转过身缓缓走向酒柜拿了两瓶果酒随后回首:“家里有零食瓜果吧?拿点儿我们看春晚。”
“自己拿。”
江刻轻飘飘扔下三个字起了身兀自去了影音室。
气场瞬间恢复成清冷疏离的状态。
墨倾瞧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这人真是小气极了。不过自己宽容大亮不跟他一般见识所以墨倾自己翻出一些瓜果去了影音室。
影音室没有电视机用的是投影仪幕布很大此刻正在播放春晚。
灯没开就幕布一处光源室内光影随画面变幻。
江刻坐在沙发上靠着一角似乎醉了手肘抵着沙发扶手轻扶着头。听到动静后他抬起头看了墨倾一眼。
墨倾把果酒和零食放下往沙发上一坐问江刻:“这就是春晚?”
“嗯。”
江刻掀起眼皮瞟了眼幕布。
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墨倾不一样兴致一来就坐着看了起来。
没一会儿江刻没听到她的动静忍不住侧首看她发现她看得津津有味。
“有什么好看的?”江刻不解。
他拧开一瓶果酒随手递给墨倾。
“有意思。”墨倾接过果酒喝了一口说“我们以前守岁很无聊的。”
“有多无聊?”
“运气好一点会守在火炉边聊天下雪了出去数星星不然出门压马路。”墨倾不疾不徐地说“运气差一点就要跟平时一样站岗、开会、画图研究怎么打仗。”
江刻怔了怔:“你打过仗?”
墨倾单手支颐:“嗯。”
“不是治病救人吗?”
“拿手术刀是被迫的。”墨倾说“在前线受了伤的战士送到你面前别人束手无策正好你能救你能置之不理吗?”
说完墨倾又道:“但如果只拿手术刀可以救一群人却救不了一个国家。”
江刻不由得想到这百年的历史。
不过百年这个国家已经改头换面。最起码过年无须担心炮火和饥荒而是可以安心守在电视前看春晚。
这些宁静到习以为常甚至让人觉得索然无味的日子都是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人争取而来的。
江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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