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和江刻先聊着解决完一顿饭。
一不留神吃得有点撑。
江刻给她倒了杯水:“明天什么计划?”
“去山上看看。”
微微颔首江刻说:“叫上我。”
“你要一起啊?”
“嗯。”
“行。”
墨倾只当江刻想找九云残片没太在意。
江刻回房后墨倾洗漱一番没一会儿就睡了。
很快入了梦。
混沌天地间飘来悠远的铃声一张张青春又鲜活的面孔清晰地浮现一一从脑海里拂过。
“再见。”
“走了埃”
“墨倾——”
墨倾猛然惊醒。
她睁开眼。
室内漆黑一片外面静谧无声。
雨停了。
抬手抹了把额头一片湿满是汗。
墨倾坐起身侧首看着窗外良久缓缓吸了口气。
“叮咚。”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屏幕亮起。
墨倾回过神低头一看发现是无用的推广消息。她皱了皱眉直接将软件卸载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
睡意全无。
墨倾干脆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和鞋袜摸黑整理她的背包。
*
时间太早墨倾没有通知江刻自己跳窗、翻墙离开了庄园。
她沿着路往山上走。
“墨倾。”
随着一道清凉的声音手电筒的光束打过来。
墨倾回过头。
光线刺目墨倾微微眯起眼。
很快手电筒的光往旁移了移墨倾半睁着眼见十米开外站了个人。
身形轮廓像极了江刻。
墨倾便停下了。
江刻抬步走过来直至她跟前。他语调微冷:“为什么不叫我?”
他情绪明显不悦。
“时间太早了怕你没醒。”墨倾坦荡地说“我声音很轻啊你怎么醒的?”
“醒得早。”
江刻停了一下。
而后他问:“怎么这么早?”
“我也醒得早。”
墨倾说。
她不止醒得早还心神不宁。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因这一次梁埙山之旅又渐渐浮现出来。
数以万计的牺牲。
鲜血流淌的山河。
还有因这一切永远被困住无法走出来的人们。
他们都不在了。
可经历过的、还活着的人仍记得。
“知道具体位置吗?”江刻跟在墨倾身边突然问。
“知道大概方向。”墨倾抬手指了指西南方向“可能得走很长一段路你可以吗?”
如果身边的人是迟时墨倾肯定不会问后面一句。
但——
这人是江刻。
以江刻的气质和身体多少沾点“娇生惯养”的刻板印象。
“”
江刻无言地瞅了她一眼压根就没搭理她直接朝西南方走去。
墨倾看着江刻冷漠的背影耸了下肩。
问一问而已。
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深秋的清晨很冷没走多久山林里就起了雾。
起初还是很淡的一层薄纱但渐渐的雾气越来越浓云山雾绕的可见度越来越低手电筒属于无效照明。
“要不我们先歇——”
在前方带路的墨倾一边说着一边回头见到江刻时顿了下。
江刻穿着单薄除了内搭的拼色长袖外面只套了一件秋款的长外套挺薄的一层。
夜里下过雨山上潮湿得紧此刻江刻头发、外套、长裤、登山鞋都湿了衣服深一块、浅一块的黑发贴在后颈。
有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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