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不过王忆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他心里放松许多整个人也轻快起来。
很快脸上又挂起笑意:“你过来我把事给你讲讲正好还得需要你再去城里一趟去给咱队集体办个证。”
丁黑弹等在外面王忆把鸟毛给他拖出来看。
数量挺多。
他仔细的检查一遍根据不同价值分成了几个堆。
王忆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买卖一切很新奇就打听了一番。
丁黑弹给他讲解道:“我们这行当最早专门换鸡毛鸭毛鹅绒啥的做被褥做掸子做枕头做高级造纸材料、做塑料等等。”
“起初都是家里困难的又没本事的才做这行当为什么文明点的叫我们鸡毛换糖客、没素质的叫我们换糖佬?因为咱这里缺糖我们这买卖就是批发白糖红糖煎熬成糖饼用糖饼换鸡毛鸭毛。”
“这买卖不好干呀在海上要摇橹划船、在内陆要挑着担子行走要么靠双臂要么靠双腿。”
“海上摇橹的苦你知道这内陆的苦更厉害挑着担子一天要走五六十里路有时候甚至要走一百多里。”
“这买卖旺季是冬天冬天过年过节嘛家家户户杀鸡宰鸭然后冬天下雪不光冷还路滑走在泥巴地里一不小心摔倒那箩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收拾起来费劲不说还会脏了货唉!”
“我爹跟我说过这买卖的苦我寻思再苦还能比摇橹撒网苦?事实证明还真的更苦!这两年每到冬天我那耳朵和手就长满冻疮苦?苦啊苦不堪言!”
丁黑弹一直给他介绍又说他们怕的还不是这些苦怕的是乡野里突然窜出来的狗一个不小心被咬一口然后找不到主人也撵不上它们只能白白的挨了咬。
他拉开裤腿给王忆看腿上有伤疤:“被咬两次有经验了在腿上绑了生牛皮嘿嘿它们咬不透!”
说话之间这些鸟毛都已经收拾妥当了他这里不掏钱买只用东西换就拉开竹篓让王忆挑物件。
王忆看到有细竹签插着的糖这就是82年的棒棒糖于是他决定给学生换点糖。
丁黑弹说:“王老师你这里的鸟毛多全换棒棒糖的话我这些还不够你换的呢你要不要别的糖或者别的东西?”
“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他打开另一个竹篓从里面拿出个陶瓷小盒“这是我在城里收的一盒印泥你是有学问的人平日里肯定要盖章扣盖戳啥的那就需要印泥吧?”
王忆听他说起印泥以为是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红铁盒印泥没想到盒子是陶瓷的。
白色的底有彩色的画画上是个童子倚在书桌上把玩毛笔。
他仔细看去画像线条简单古拙不太精美但四个侧面各绘制了一样植物梅兰竹菊岁寒四友。
印泥盒盖打开里面是胭红的印泥泛着淡淡的油光色泽很鲜艳凑近了竟然还有一股淡香味。
王忆一下子看出这印泥身价不菲而丁黑弹还在介绍:“这印泥不一般跟我换有机纽扣的那老太太说在她家都有五十年了还是民国时候的东西呢。”
“但我觉得她撒谎了印泥还能存五十年?早干涸了对不对?”
王忆说道:“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确实对这印泥挺感兴趣那怎么换?”
丁黑弹说道:“所有的棒棒糖加上这盒印泥一起换你的鸟毛行不行?这盒印泥真挺好你看这颜色。”
他用手指蘸了一下摁在一张报纸上。
指纹清晰。
王忆说道:“这样我再看看你后面那竹篓里有什么东西吧?那都是你换到的物件?”
丁黑弹解释道:“是我换到的物件现在我们不光换鸡毛鸭毛什么东西也换然后去收购站转手一卖所以现在很多人不叫我们换糖佬了叫我们收破烂的哈哈。”
王忆凑上去看了看竹篓里的东西乱七八糟胶鞋布鞋破坎肩棉衣等等都有也有几份挂历。
他翻开挂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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