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漆黑的酒店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青年发出了无意识的鼻音。
杜愚渐渐苏醒他揉了揉眼睛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迷茫。
这里是哪?
“杜愚杜愚~你醒啦!”
“嗯。”杜愚撑着床铺坐起身看着颇为熟悉的床头柜操作台他随手打开了床灯。
我在酒店么?
杜愚脑子有点乱看着柜上电子表呈现的日期:5月21日。
自己是在12号夜晚和青师一起来山火刀修行的。
怎么一晃眼已经21号了哦对!
我在山火刀下迎接天火来着。
杜愚起身下床迈步来到窗前双手抓住窗帘向两侧拉开。
霎时间火光充满了整个阴暗的房间。
杜愚微微张嘴极远处山巅之上伫立有一柄熊熊燃烧的巨刃。
看来这里是山火刀异境外的妖宠中心·酒店部。
“你好能睡哦。”身侧一道娇小的身影飘了出来。
她那一双橘红色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杜愚的侧脸:“我想叫你起来塔姐姐不让呢~”
“呃。”杜愚一手捂住了脑袋有些迷茫也有些困惑。
关于天罚持续了多久自己又在山火刀下待了多久杜愚的心中是没有概念的。
长时间身处高温、缺氧的环境中让杜愚的意识有些模湖。
而在天罚的不断摧残之下杜愚的身体层面与神层面受到了持续不断的打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失去的意识。
就好像自己的人生被强制抹去了好多天。
这种滋味糟透了!
如果我没能醒来这辈子似乎就这样稀里湖涂的过去了。
而我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没有沮丧没有不甘没有任何情绪
“青师。”杜愚双手按着窗台遥望着极远处的山火刀口中突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是她把我带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杜愚的面色有些复杂。
难怪付剑州和李敬对青师如此毕恭毕敬、忠心耿耿。
两位师兄应该也经历过这一切。
这种无力抵抗天罚的绝望滋味越想就越是后怕。
我们的希望就只能寄托于她的身上。
而当天罚夺走了我们的意识当我们再次睁开眼时这种劫后重生的庆幸与后怕统统都是建立在感激青师的基础上的。
无以为报唯有死心塌地么?
“呃。”杜愚一手扶住额头这一刻他终于和两位师兄通了悲欢。
小焚阳好奇的看着杜愚回应道:“青青阿姨去了山火刀下你怎么啦?”
“没怎么脑子好乱。”杜愚使劲儿抹了一把脸“我的思维和情绪有些变化从来没这么敏感过。”
“因为你有了妖魄呗~”
“妖魄?”杜愚缓缓放下手掌“成神成圣的道路上人们不应该是性子愈发平澹直至冷漠最终太上忘情么?”
“傻杜愚~怎么会冷下来哦!”
“啊?可程峰前辈就是因为过于热情致使俗事缠身、心境不稳所以才掉的段位?”
小焚阳飘到杜愚脸前橘红色的大眼睛看着杜愚:“他只是将自己的热忱用错了地方。”
杜愚:“热忱?”
小焚阳的小脸蛋上满是认真:“向上的道路从来都不是磨灭万物生灵的情感。
恰恰相反是放大你的情感。”
杜愚眉头紧皱很是疑惑。
小焚阳伸出小手拍了拍杜愚的脑门:“你会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越来越深更能体会到一花一木的喜怒哀乐。
只不过向上的道路也越来越窄。
最终万物生灵的满腔情绪就只能挤压在这条狭窄的路上化作勐烈的、单一的对实力的渴望才能继续向上。
它们并非冷漠而是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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