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也不是两千石粮草就能收买的这个道理我想无晦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主将倏忽哂笑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往事“无晦我信你眼光但不可能因此信你看中的人。你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吗?你信任你的主公我信任你但不意味着我会信任你所信任的主公。这就好比沈郡守虽是陇舞郡郡守但管不到永固关。”
沈棠作为郡守的确是政权两手抓。
但不囊括永固关永固关的兵马跟陇舞郡可没多大关系要兵权可以但要兵没有。哪怕出使使者是褚曜他此生最亏欠的发小也一样。公私岂能混淆?
即便让出兵权沈棠也调动不了。
永固关只剩下两万多驻兵其中七成是他的私属部曲剩下三成才是陇舞郡的。沈棠即便拿到兵权理论上能指挥的也只有这三成而且还大概率指挥不动。因为这三成兵力是前任郡守留下的目前也只认率领他们无数次击退十乌侵犯的主将。
主将并未说得太清楚。
但这跟摊开来讲也没什么差别了。
看在褚曜的份上他可以不管那位沈君折腾只要不背后捅永固关刀子他安安稳稳守关对方安安稳稳当他的郡守双方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若僭越……
主将大不了带兵马换个主场作战。
例如劫掠十乌以战养战。
对他来说能干十乌就行。
至于在哪里打仗无所谓。
坚守永固关也只是因为欠了前任郡守的恩情这才十余年如一日驻扎在此。
褚曜声音漠然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吾主自然有这个能耐。”
主将微怔问道:“凭什么?”
又问:“凭他手中可能有国玺?”
此言一出徐诠瞳孔震颤。
虞主簿先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
褚曜神情却是波澜不惊。
主将:“是我大意不该误解你是随郑乔才恢复文心。你的脾性跟当年没什么变化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破绽。其实哪怕你口头认下是郑乔我也会信。”
他起初受虞主簿误导下意识误会是郑乔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对劲褚曜的牛脾气他是从幼年看到青年的。
这人倔强起来外人拿他没辙。
例如当年文心被换这么大的事情除了少数几个亲历者其余人根本不知道。
包括主将在内。
直到父亲临终交代遗言他才知发生过这么桩事情——当然褚曜能瞒得天衣无缝也跟主将粗心有关。他曾好奇发小为何不爱佩戴文心花押了后者只是漠然道了句【怕你见了自卑】主将被气得火冒三丈紧跟着遣调边境没精力多想。
之后回想处处破绽。
褚曜道:“因为没有必要。”
他的主公有多好何须遮遮掩掩?
认下郑乔?
他怕自己大晚上做噩梦。
主将却蹙了眉头:“如果你觉得区区国玺便能有什么作为未免将它看得太高了。国玺从来不能证明什么。”若一块国玺就能守关当年的褚国也不至于灭亡。
哪个国家没有一块国玺呢?
这玩意儿在弱者手中便是原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阎王的邀帖十乌知道只会更激动;搁在强者手中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他以为褚曜不会迷信它。
如果沈棠想要夺兵权的底气只是一块国玺的话主将只能说很遗憾。
他甚至可能先对沈棠动兵。
理由也简单——
主将不知褚曜怎么谋算但一块国玺跑到永固关关外便是十乌的地盘他们觊觎国玺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但凡走漏一点儿消息十乌还不连夜集结数十万兵马压境?用最多的兵力、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在郑乔之流反应过来前夺走这块国玺。
而主将为避免十乌发疯搞事情也为杜绝国玺落入十乌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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