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同僚之间乃至于宫里来人邀他宴饮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
最近纳兰多已经看透了这大清越来越不太平乱党的声势一次比一次大北洋新军那里恐怕也有些不臣之心迟早要天下大乱举目烽烟。
与其占着这么个位置等到乱世临头不如早些攒够了家底带一大批护院家眷躲上海外去。
洋人那里倒是听说地广人稀有些家境好的园子里能跑马洋人大夫一群群的跟在身边伺候岂不美哉!
不过纳兰多更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洋人还是大清明里暗里都有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规矩尤其是他这种外人只靠护院和枪是没用的还得有背景人脉。
为此纳兰多积极的跟不少英国人来往如今住在府上的那个西摩尔他叔叔就是当年八国联军第一任统帅背景够硬等到把这人的要求也满足了在英国人那边弄起来的关系网也就差不多了。
“来人!”
纳兰多想到这里喊人进来“找那幅古画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铎前两天不就说有消息了吗?”
李铎是纳兰多府上的幕僚平时下人都叫他一声师爷。
“李师爷已经看准了那画在谁手里说是今天就去找人谈谈。”
纳兰多又问道:“在谁手里?”
“听说是保生堂马家。”
纳兰多一拍座下太师椅的扶手道:“好既然探准了就到洋人那里去知会一声他们等了这么久也该给些确切的消息了。”
“是。”
等手下退去之后纳兰多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
屋子里只剩他一人自言自语的笑道:“几个洋人不摆弄枪炮还学老书生看起古画来了呵管他呢总比直接问本官要钱好。”
纳兰多本意只是给个消息稳一稳那些洋人别让他们等得失去了耐心。
可迪蒙西摩尔对那幅画的重视远超过纳兰多的预料。
刚得到消息西摩尔喝到一半的早茶都放下了直接催人前头引路带着他那个护卫奔保生堂去了。
保生堂马家在广州城里是有些名气的据说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传到马百闻、马志行父子两个手里更让这份家业添了许多善名。
他们父子二人都在医术上很有造诣尤其是马志行到西洋留过学回来之后西医中药混着用着实医好了几个他爹都治不好的重患。
只不过他爹却极其厌恶洋人的东西为此跟马志行生出嫌隙闹过许久到今年才肯让他进家门。
迪蒙西摩尔他们离保生堂还有半条街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枪响。
领路的人只觉得身子猛然被风一扯转头看去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洋人都已经不见了。
迪蒙西摩尔和麦波尔赶到枪响的地方就嗅到从门里漫出来的一股血腥味。
前院里几个士兵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客厅之中躺着两具尸首都是戴着瓜皮帽、长袍马褂的老头子。
一个脸上有水迹血迹身上是枪伤躺在地上正是将军府的师爷李铎。
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血流如注。
西摩尔目光一扫看见地上有碎瓷片也有一把掉在台阶下的手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士兵都常在将军府上走动知道这两个洋人是将军的贵客不敢怠慢抢着回答。
他们声音杂乱混着方言说话又急切西摩尔眉头紧紧皱起一句话也没听懂大叫一声:“住嘴。”
他指着最左边的一个士兵道“你先说说慢一点。”
那个士兵被他的喝声吓了一跳在那双碧绿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莫名觉得浑身发紧结结巴巴一会儿才理顺了舌头。
西摩尔听着他的话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李铎带人上门之后谈起了马家收藏古画的事情又摆出将军府的架势要低价买他们家那幅画。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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