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张苞、关兴携了刘禅在禀明刘备之后带了虎贲、羽林二卫各二百人并太子卫队一百人作为拱卫一行五百人全副披挂龙马精神浩浩荡荡直扑姜维所在的新军大营。
却说张苞、关兴二人得了赐婚此一刻当真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上游览景色谈笑风生不时发出阵阵欢笑浑当春游踏青一般全然没注意到平日里最爱说笑的刘禅额头微皱不如何发言一改往日好玩的模样。
一行人马蹄翻飞不过个把时辰就来到大营门前。
营门前一队身着绛色袍服、手持长枪的士卒紧紧守卫一俟见到大队人马开进皆平持长枪踏前一步厉声喝道:
“军营重地来人止步!”
瞧其谨慎的神态警惕的动作竟颇有些锐士的模样。
张苞看了关兴一眼眼神中满是讶异:
“不是说伯约营中都是新招募的农夫么?如何这群守门的士卒却如经年老卒一般?”
关兴摇了摇头回道:“小弟也不知……且看看再说。”
说话间一夹马腹策马上前两步隔空喊道:
“我乃羽林卫关兴是你家姜将军的结义兄弟今日特来探望还不速速开门?”
他本以为如此自报家门之后这群守兵定会开门迎接。
哪知营门那头一员小头领打扮的士卒并不买账反是隔着栅栏喊道:“将军可有信物?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关兴一下来了兴趣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了进去:“此乃羽林卫令牌你家将军一看就知。”
那头领应了一声遥遥接住捧在手中一溜烟地往营中奔去。
刘禅忽驱马上前两步与关兴并排而立平淡的脸上终于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
“传闻姜将军善于治军此番一见果然有些周亚夫细柳营的意思。”
关兴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臣却是不信便是周亚夫再世也难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将一群农夫练成一群虎狼唔……怕不是挑了几名可堪培养之士充当门面营中寻常士卒未必尽皆如此。”
刘禅笑笑不语显然不如何相信关兴之语。
张苞为人公允见状亦策马上前凛然道:
“安国说得不错……没有三五年功夫不可能练成精锐兵马。殿下若是不信臣等今日带了虎贲、羽林二卫同来一会儿校场之上两方人马抵近站成两列一比之下便知好坏高低。”
此言甫一说罢他忽又觉有些不妥毕竟虎贲、羽林二卫乃是益州少有的精锐诸军皆不可及又岂能拿姜维新练的兵马与这两营精锐比较?
武艺就不必说了便是只比队列行进也有以大欺小的意思张苞后悔不已赧然间正要改口。
刘禅却已拍掌笑道:“妙极妙极我对姜将军信心十足一会儿便比让两军比上一比。”
张苞与关兴互对一眼不约而同暗道糟糕一会儿怕是要让伯约在太子面前折面子了。
正说话间营内一员身材修长的年轻武将正大步流星赶来人还未至爽朗的笑声先达:
“哈哈是哪一阵风将太子和两位兄长吹到我的营中啊!”
赫然正是新军主将姜维姜伯约。
刘禅、张苞、关兴三人闻声亦露出笑来快步上前相迎。
姜维与三人也有数月未见此番见了心情舒畅之下自是好一阵寒暄又问起张苞病情张苞只说好了不必担心。
寒暄完毕姜维满脸笑容转身将诸人迎入营中。
刘禅、张苞、关兴并麾下将士兴冲冲地进得大营一路行来但见营盘工事完备营区干净整洁物资堆叠有序虽还是春寒料峭的节气但往来士卒仰首挺胸一个怕寒萎缩的也无。
好一副戒备森严、治军严明的肃穆气象。
关兴不由啧啧称奇道:“若只以秩序论伯约你这一处虽是新立的军营但比之羽林卫亦可谓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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