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划桨的黑人身上穿着廉价的中国服装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在夜色中特别明显。
刘子光一行人上了独木舟向远处的海轮划去海面上停泊着两艘海轮一艘正是报废的散装货轮长乐号另一艘则是刚从卡萨布兰卡外海骑劫来的香港籍集装箱货轮现在它已经属于刘子光了。
独木舟划到了货轮下上面抛下了绳梯一行人鱼贯而上来到甲板上张佰强等人热烈欢迎了他们船舱里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晚餐中国人的规矩是无酒不成席所以桌子旁放着满满一箱啤酒和若干瓶二锅头。
亚历山大眼睛一亮但嗜酒如命的他并未失态因为他注意到甲板上这四个人身上充满了浓浓的海盗味道。
“船员关在哪里?”刘子光问道。
“在底舱有吃有喝伺候着呢兄弟们倒是想把船长丢到海里喂鲨鱼不过我觉得贩人这事儿吧也是你情我愿的他们中间搭个手也罪不至死。”张佰强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生杀予夺谈笑间而已。
“怎么处理他们我不管总之这条船我征用了你们四个也被我征用了。”刘子光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盯着张佰强的眼睛说道。
“都坐喝酒。”张佰强不置可否大手一挥招呼众人坐下。
桌上摆的是糖醋鱼、清蒸海蟹油焖大虾以及各种蔬菜水果罐头香味四溢令人食指大动在庄园里清汤寡水几个月的伙计们涎水都快流出来了纷纷落座开动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张佰强才说:“不是我不愿意帮你答应了兄弟们做完这一票买卖就退休老赵那边也是说好的我说过的话从没往回咽过希望刘兄理解这回恕难从命。”
刘子光笑了:“退休?入了江湖还想退休你们未免太幼稚了吧我想请问你们退休去哪里?回家乡还是欧洲、南美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张佰强迟疑了一下说:“具体地点我们已经想好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刘子光摇摇头:“你们想的太幼稚了如果只是以前那点打家劫舍的罪行的话你们在国际刑警的通缉令上连个名字都排不上不过你们跟了老赵之后干的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怕是很难善终了具体都干了些什么得罪了什么人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通常这种人只有两种下场一是被仇家干掉二是被雇主灭口你们觉得应该以哪一种方式收场?”
“有没有搞错!介绍我们去给姓赵的打工是你现在说什么被雇主灭口也是你反正官字两个口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我们是不会再干了欠你的也还了你没资格要求我们干这个干那个。”火爆脾气的乌鸦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
“怎么说话的你!”红蟑螂愤然而起抽出了腰间的虎牙军刀扎到了桌子上。
一旁的陆海也站了起来拔出匕首淡然注视着众人那副架势分明是准备随时砍人了。
亚历山大停止了吃喝拿纸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今天他真是太开心了先是喝光了一瓶烈性白酒过了酒瘾然后又要开始更刺激的群殴看来今天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四人当中和刘子光同为江北人的褚向东出来打圆场道:“都他妈把刀收了要不是刘哥咱们早让公安毙了就凭这个再卖几次命也是该的听刘哥怎么安排。”
乌鸦和陆海悻悻的将匕首收起这边红蟑螂也收了军刀但船舱里依然火药味十足张佰强一副老大架势隐隐有和刘子光分庭抗礼的派头但是气势却稍微弱了一些。
“说。”张佰强沉声道。
“我需要人手去伦敦办件事。”刘子光说道。
“然后呢是不是就放过我们?”这回是张佰强紧紧盯住了刘子光的眼睛仿佛想从他眼中看穿他的内心。
刘子光坦然和他对视着:“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假话是我答应你们从此退休真话是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用到你们这些不怕死的悍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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