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礼部尚书之女如雪近来可好?”我迟疑着开口尽管知道她不会理会。
半晌没有答复。
抱紧怀里的包袱冷意侵骨。
“失踪了半个月前宣亲王落崖她也就失踪了好像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书信一封。”她的声音不带情感冰冷而麻木。
这确实是如雪的作风她向来鲁莽。如今看来是誓要生下这个孩子了。情之一字对待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我在昨晚寄去阁里的书信提到过如雪想让蓝芷帮帮她。也不知道蓝芷能不能收到这封信。
“到了。”她道。
面前是一扇陈旧铁门绿漆剥落铁锈横生。
黄墙几乎有五人之高仿佛就是为了打造这所牢笼。
参天古树遮盖了所有阳光留下一片暗影。
跨上台阶门渐渐打开。
陈旧腐朽气息充斥周身混合汗水和药渣味道令人作呕。
这里安静地可怕只有一两个太监扫地他们的表情麻木而绝望重复着手上动作不顾冻疮破裂。
“呦这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么?”一个妇人走过来眼尖唇薄眉梢上挑刻薄地声音倒是和柳府大夫人有些相似。
我站着不说话任由她钳住我的下巴仔细打量。
“世人皆说龙承素锦倾国之貌。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只是多了几分狐媚相罢了。”她笑声放肆手上的劲大的惊人。
我知她是此处管事不敢多言能忍便忍反正也不差这一会。
“怎么不说话?是承认呢还是不服呢。”她终于放开我拍了拍手像是附有脏物一样表情嫌恶。“进了敛狱库的门就没有出去的一天了你可得好生记着。进去吧有好多活等着你做呢。”
我微微福身绕过她走进里园。
前院荒芜后院却是热火朝天各自带着不同伤势的宫人卖力干活或洗衣或刷碗目光呆滞。
而围绕着他们的主管挥舞皮鞭像赶马一样催促他们。
女工卧房是一张足够睡下二十人的通铺干草铺垫一张洗的泛白地被单铺在上面棉被有些潮湿甚至发霉。
最边间的一处空着想来就是留给我的。恰巧是最阴暗之地没有阳光可以照过来墙壁还有些缝隙透着冷风。
我暗暗一笑至少比大牢强多了。
包袱还没放在床上突然就被人抢走原是一帮正在休息中的女工。表情不似外边那些干活的呆滞反而有不符情境的倨傲。
领头拿走我包袱的是个腰粗脸圆的女子乍一看凶神恶煞。“喂新来的知不知道新人要遵守新人的规矩嗯?”
她将包袱丢给后面几个人那些女工将包袱打开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抖落拾起一枚镯子塞进自己的兜里连那支红木簪子都没放过。
我静静地看着她们不说也不动只觉得好笑至极。
“看你这柔柔弱弱模样装可怜给谁看?”她们中的一人抢先开口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脚踢到我面前原本干净的衣裳沾满了灰尘。
她们原本都是敛狱库的可怜人偏偏又要欺负彼此分出个胜负来。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捡起地上衣服拍拍尘土扔回床位。
她们许是觉得我不反抗实在无趣说了几句狠话呼啦啦散开。
等她们走后我才拿出袖子中的琉璃芙蓉簪。坚洁如玉流光盏盏。
还好没有把它放在包袱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带着这个东西就这样迷迷糊糊带来了说是留念想吧又没有什么念想只是执念罢了。
收起簪子深吸一口气恰巧管事太监也进来。
“怎的还需要咱家请你不成?还不赶紧干活!门口那些碗洗不干净就不许吃饭!”
我半蹲在地上木桶里的油碗浸在冷水里极其难洗滑腻不堪。
手背浸在水里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在宫里头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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