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放下一锭银子。
他不解地抬头长年未清洗的面上沾满了各种污渍连带着胡须都拧成几股。
我虽然缺失了很多记忆但我仍然知道哪些人我见过哪些人我从未见过而这位也是没由来地熟悉。
他看着我饱经沧桑又略显老态的面容露出了高深莫测地无奈之笑。
他将银子收回袖中长叹一口气。“柳家千金?我还记着你十二岁那年为你算过一卦。”
我蹲下来与他面对面。“你知道我?”
“你这命格让人想忘也难忘啊。”他抓起身边已经发馊的馒头揪掉几个霉点狼吞虎咽地吃着不一会一个馒头就已下腹。
他身子靠着墙调整了一个似乎较为舒服的姿态眼睛看着天空没有老者的浑浊只有一片清明。
“天生贵冑命途多舛却注定孤独终老。”他又看了我一眼道:“命煞孤星。”
“你这样与人算命怪不得流落街头不被他人打死就算好的。”我不欲与他多言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准备回宫。
他哈哈大笑两声说:“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泄露那也该承受天噬之苦。”
疯子……我暗暗回讽一句快步走入街巷。
彼时天色已暗几颗稀疏的星子撒在天际。
街边有叫卖糖葫芦的妇人我走过去摸了摸钱袋正好只剩下几枚铜子。
“这是去过籽的山楂可香姑娘来一串?”
我将钱给她正正好够买一串。
红艳艳的果子裹着酥黄的焦糖像是茶色水晶中的宝石。
正要咬下一口忽而记起北宇瑾辰只好吞了吞口水举着糖葫芦回宫。
从偏门进去居然轻车熟路地摸索到南忆殿还没进南忆殿的大门就被若绯抓个正着。
她急得满额头都是汗手里的帕子都已经湿了半截。“怎么才回来再不来摄政王可得把南忆殿拆了。”
“他醒了?!”总算得到一个喜出望外的结果。
“早就醒了秀秀姑娘找到了别的法子正午一过就醒了。”
别的法子……我思索了半晌她怕是存了些私心故意支开我与红袖?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殿内那人端已端正正坐于床边薄薄的白色寝衣外披了一件墨蓝轻衫面上还有久病未愈的苍白连带着薄唇都浅淡无色。
他不说话定定看着我带着担忧和薄怒的神色。
我将糖葫芦举到他嘴边讨好地笑道:“去过籽的可好吃了我都舍不得吃。”
他看了看糖葫芦无奈揉着眉心顺势拽着我坐在他腿上。
“以后去哪里都要说清楚。”
良久声音又有了试探的意味。“你去找他了。”
这个人越来越孩子气了我硬塞给他一颗糖葫芦。回道:“一家和睦也没认出我来以后就不去打扰了。”
他这才不再紧张安心吃着嘴里的糖葫芦。又从桌子上拿给我一张地图与在南靖时的给我的那张一样不同的是多了禾风一地。
“禾风愿归降代国过两天带你去禾风雪岭看雪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落满星辰的眸子看向我似乎都带有不刻意的蛊惑。
“这下好了可算是坐实了都统嘴里的祸水一词。聘礼着实贵重可得好好收着。”我咬下半颗糖葫芦酸甜溢满唇齿。
“你可知宫里人怎么说你?”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怎么说?”
他笑了笑于我耳边吹着气。“王妃精通媚术故而摄政王两天两夜都未下床。”
脸上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还没能想到回应的话语就被他压在身下。
“不如让本王领教一下?”
我一手还举着糖葫芦生怕掉到地上。“都是宫人们瞎说的我可从未说过此话!”
他的吻辗转落于唇边气息温热。沿路而下带起一片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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