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道的赤阳教主恨不得立时便命人砍了他的脑袋!
坐在一旁的阴太后自然能够看出宇文罡已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她很清楚一旦这位性情暴戾的皇帝冲动起来局面将会变得不可收拾。
于是她连忙抢在宇文罡暴发之前轻轻咳了一声借此稍稍缓和了一下气氛。
随即她便换上了一副笑脸语气和蔼地道:“独教主想必是误会了!皇帝的意思是为了大戎朝廷与赤阳神教的共同利益确立教主人选之时应当慎之又慎集思广益。
本宫以为皇帝的想法确也不无道理。毕竟神教的发展与大戎的国运已是息息相关。皇帝乃是一国之君对教主之选自当会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说到这里她特意转过头去对宇文罡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我猜皇帝应是认为公玉飒容年轻识浅恐其历练不足。对此本宫倒是有一个主意。
不妨由皇帝提出一个考较之法如若公玉飒容能够过关那他便是教主的不二之选。而他若是不能通过到那时我等再另觅贤才。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宇文罡沉着脸没有说话想是还在怒火未息。
过了半晌他才勉强开口道:“既然皇祖母有此提议朕也觉得此法可行。而对于这考较之法朕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刺冷。”
“刺冷?”
阴太后的脸色不由变了变“皇帝是想让公玉飒容去刺杀那位裕国的皇帝冷衣清?”
宇文罡立时两眼放光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既然寒冰这个裕国的皇子胆敢在我大戎掀起如此大的风波朕又岂能不马上还以颜色在他裕国也搅动起一场惊天之乱?”
“不此法绝不可行!”
阴太后当即斩钉截铁地反对起来“因为无论最终成功与否皇帝遇刺裕国都决不会善罢干休。如此一来岂不马上便会挑起戎裕两国之间的战争?”
宇文罡却是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这一次便是皇祖母您多虑了!既然寒冰在大戎火烧皇宫、拆毁天桥的行为都可以被视作为私人恩怨那么赤阳神教的弟子去行刺裕国的皇帝当然也可以被说成是一场江湖是非。
寒冰救走了重伤公玉飒容的古凝而公玉飒容为此去向寒冰的父亲冷衣清寻仇也并无说不过去之处。子债父偿纯属私人恩怨与戎裕两国之间的纷争无关。”
被皇帝这种显然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一番反驳阴太后倒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她方才让皇帝提出对于下一任赤阳教主的考较之法自然并非出于真心。
以她对宇文罡的了解知道这位皇帝陛下从未关心过赤阳教的事务更是对公玉飒容所知有限。
故而在阴太后想来皇帝所能提出的考较之法不过就是比试武功或者是让赤阳教中人自行推举教主。
而据阴太后所知作为独笑穹的亲传弟子公玉飒容不但武功在教中已算是数一数二而且因为有其师独笑穹的大力支持他在众弟子中的威望也是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正因为有了这份笃定阴太后才故作大度地向皇帝让步任由他来提出考较之法。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异想天开要让公玉飒容去行刺裕国的皇帝!
面对这样一个被自己弄巧成拙的结果阴太后再想反悔已是无法开口。
她默然坐在那里皱眉看着宇文罡心中却是仍有些猜不透这位皇帝陛下之所以提出这一考较之法只是想故意为难公玉飒容还是真的起了这种极为荒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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