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颠簸的马车中听着车轮碾过铺满积雪的路面所不断发出的那种杂乱的“咯吱”声花凤山的一颗心不禁更添烦乱。
经过一整夜的紧急救治虽然总算是保住了寒冰的一条性命但也只是暂时。
而这个“暂时”实在是太过短暂仅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三日之内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找到天毒异灭的解药。
悲痛与绝望再加上因频繁施用“金针渡劫”所导致的心力损耗过剧一下子便将这位举世闻名的花神医给击垮了!
孤剑蓝清鉴耗费了大量的内力才把昏迷过去的花凤山给救醒过来。
只是这位花神医的人虽然醒过来了但他的精神却如他那一夜变白的须发一般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而就在这时偏偏又要雪上加霜一个噩耗猝然传来那位前皇帝陛下浩星潇启病情转危已是命在旦夕。
惊闻这一消息之后花凤山不得不强撑着依然十分虚弱的身体坐上蓝清鉴所赶的马车去济世寺中看望自己的那位生身之父。
当他终于赶到浩星潇启的病榻前时这对父子却都不禁为彼此的憔悴不堪而感到惊诧难过不已。
花凤山重新为浩星潇启把了一次脉。随后他便心情沉重地看着面前这位已经不久于人世的父亲默默叹了一口气。
“凤山……你的头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浩星潇启睁着那双已变得异常浑浊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花凤山的满头白发努力了良久才气喘吁吁地问出了一句。
花凤山却只是难过地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他实在有些不忍心让这位濒死的父亲再次为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承受一回良心的谴责。
这时浩星潇启向花凤山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口手喘息着道:“凤山……你不要难过。为父这一生……可谓是罪孽……深重能够苟延残喘了……这么久已经是……天幸了。”
“父亲……”
伸手拉住浩星潇启那只枯瘦的手花凤山的眼中不禁涌出了两行热泪。
正如这位前皇帝陛下自己所言他这一生的确是做过许多错事更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但是无论如何看到他这副气息奄奄的模样花凤山还是忍不住为即将失去这个所谓的父亲而难过不已。
浩星潇启应该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反倒变得更加坚持起来再次费力地追问道:“你的……头发……为什么突然……白了?”
面对他如此迫切的追问花凤山知道无法再隐瞒便将寒冰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换回了乾坤密钥在忠义盟遭受箭刑以致引发天毒异灭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浩星潇启述说了一遍。
听完花凤山悲痛不已的述说浩星潇启不由默然无语。
过了半晌他才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原来……寒冰果然是……隐族人!中了……天毒异灭的隐族人……居然还能活……下来实属……异数!看来是上天……想要留住……他……”
“但即便是我每日都为他施针恐怕寒冰也撑不过三日之期了!”
花凤山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不已。
浩星潇启却微微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却是……未必……”
听他如此说花凤山不由怔了怔忽然激动地追问道:“莫非父亲您知道其他的解毒之法?”
“不是……解毒之法而是……解药……”
“真的吗?解药在……哪里?!”
花凤山猛地紧握住了浩星潇启的手声音都跟着紧张地颤抖起来。
浩星潇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用更显微弱的声音说道:“当初我从一个……投井而亡的……北戎奸细的身上……搜到了一些……毒粉就把它们……交给了一位……擅长毒术的……药师并命他……加以仔细……研究。
结果……那位药师竟然发现那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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