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些看来有人来打扫过但一个个房间空空反显得凄凉也就只有秋阳大好地从窗口透入才让人舒爽些。他将随身之物都放下推窗而看。
此处离河道不远要泅水习气倒是便当只是好像一贯人多做什么都不得静。在这闹市之中他倒忽然有点想把幡举了出去走走兜点生意。
想着正好在房间里见到一面镜子他便顺便照了照。这一下他微微怔了怔。
因为头上的伤他一连几天也没有梳道髻便今天早上才狠狠心把包扎都拆了忽然在镜中看到这样的自己竟然不习惯。这几天也坚持穿着一身白色孝服于是连那剩下唯一可标识自己“道士”身份的装束“道袍”都已经没有——难怪路过集市人家招揽客人都喊自己一声“公子”那时还奇怪莫非临安不流行喊“道长”却原来是自己忘记了。
他见面前是个妆台似的所在便随手开了抽屉果然便见到有梳子。便像是要提醒自己些什么他咬牙硬是把道髻又梳了起来。这是他的身份——他无可变更、唯一可存在于世的身份不是富家的公子甚至不能是穷家的小子而只能是无家的道士。
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总算又熟悉起来他才算找到一些归属感。否则以入世之形做出世之事只能让自己更感离索无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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