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五八 云淡风轻(二)(第1/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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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了门就见虎视眈眈的众人仍然聚在走廊里。君黎反觉有些好笑只跟着沈凤鸣走过廊边寻了间屋子安置。
    “你此来究竟是何目的?”还是有人忍不住尾随过去堵在他房间门口盘问。“张弓长、黑竹会那些人是不是与你有关?”
    “啰嗦不啰嗦?”沈凤鸣有些不悦“要有什么庄主早问了还用你问!”
    他关门将众人关在外头回头却见君黎顾自在笑不觉诧异:“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我记得那个人。”君黎笑道“上次在驿站里从他手上抢了好多杯盘碗勺所以他恨我。”
    沈凤鸣原以为他必要郁抑一晌却没料他看起来反心情不坏不觉一呆也笑起来。“他们啊他们都是你爹的心腹之士担心你爹的安危紧张些不足为奇也不必这般嘲笑。”
    “我爹……”君黎下意识地重复着。沈凤鸣如今这般说法似乎想也没想就像早就以这样的关系来看待两人了。被君黎这般一重复他才觉得或许仍有不妥忙扯开话道:“你伤还好吧?”
    “没事多谢你了。”君黎摇着头。“我也习惯了……”
    沈凤鸣看着他肩头隐隐约约的血。亏得这是件黑衣那染透了大半幅上衣的血迹才凝结在暗色里若非知情恐难以辨清。夏铮夫妇见了他激动之下只顾仔细打量他的脸、他的表情就算看到颈上敷着的创药怕也没想过是曾那样危险的伤。否则恐怕要更激动。
    沈凤鸣也就慨然坐下来。“想不到张弓长非但自己来了还带了这帮手一起来难怪这么有恃无恐。”他说道“差一点要折在他手里。”
    “那人是谁?用的似乎是‘阑珊派’的功夫吧?”君黎还不明所谓“帮手”身份。
    “阑珊派掌门娄千杉的师父叫谢峰德。”沈凤鸣只道。“他功力深厚我处处被他压了一头。”
    “阑珊派的掌门——唔那再怎么说也是‘三支’之一该受你压制的才对?三支武学你都会点只要你自己不用他这一支他不就没法破你只能为你所破了?”
    “我身上既没有蛊也没有琴还真的只能用阑珊派的‘形’之惑。”沈凤鸣喟然。“单论这一门我是远远不及他。”
    “可你最后的魔音……”君黎话音拖了一拖“那魔音与我以往所知完全不同。看来魔音也非必要有琴?”
    “是从源来说魔音只要有音便可施出只是从来没人愿意也没人想过这般大庭广众发声露丑而已。我是一心想着不能再用阑珊派武学非要用另两门不可没办法才这样。”
    君黎笑起来。“怎么能叫露丑?迎敌长歌原是理所当然叫什么露丑?再说能退敌就是最好。”
    “露丑倒也罢了可单靠歌声终究不如琴音、笛音的繁复、绵长。若不是你那一口气憋得久力量那般猛我怕也退不了他——不知他们何时还会卷土重来——张弓长被你伤了左手想是没那么快好至少这段日子靠他自己要拉弓放箭定是不行了。”
    “那谢峰德呢?”君黎接话“看起来他的武功还高过张弓长可便是对付一个张弓长我都受了这般伤。他虽然要养伤可我们也要养我——呃夏大人、夏夫人还有他们几个受了火伤的都要养大家都差不多。我想着张弓长如今定也看透了我的路数以他弓箭之远再次交手定更不让我近身还真不知遇到这般情形要怎么办好。”
    沈凤鸣沉吟了下。“要不我们换换。”
    “换换?”
    “谢峰德那里我功力不逮惑术也难以伤他可张弓长却说不定就受‘阴阳易位’之惑那时不就由我玩了?下回若再交手我来对付张弓长你去对付谢峰德——他心法虽厉害可我看你反不怎么受那惑术摆布那岂不是比我费功夫破除还要轻易?只要惑术对你没用你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君黎沉吟:“可我……我不敢肯定。至少我看他那以气为针的功夫我就很难脱逃。”
    “那也是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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