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二七 命若琴弦(七)(第1/2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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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树林的茂密掩盖了所有的草木色变只有身在其中的秋葵才感觉得出那一战的愈来愈惊心动魄。她一再后退可那如冰火撞击的交锋却一再逼得她退无可退让她觉得——即使自己想帮忙都无从帮起。习练了这么久的魔音虽已有所大进可在这两个人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仿佛那一点声息稍微起来便会被卷入那狂风骤雨之中消失不见。
    拓跋孤与朱雀的招式都不以巧力取胜纯已成了内力之斗。内力张至极限时于朱雀是最汹涌的“潮涌”般颜色于拓跋孤也已近了青龙心法之巅峰。一旁的单疾泉也是看得手心冒汗。他的功力较秋葵自然深厚许多并非对这战阵毫无左右之力。自己如果出手必是助拓跋孤了可若真如此做了大概也未必是拓跋孤所愿。再者说到底拓跋孤和朱雀——这两人的战局原是他最不该插手的。
    他打定主意拓跋孤不呈败象自己便不出手。场面之上拓跋孤的确渐渐占到上风了。此是炎夏树林里本就闷热而拓跋孤的青龙心法又是灼热之力借这样天时将朱雀的寒劲压至差堪防御。只见朱雀一身褐红色袍子都鼓胀起来如同蓄满了风的帆。
    拓跋孤身形本高略略居高临下已显强势:“你可准备好了?”
    朱雀回以冷言:“何须废话。”
    他们都知道——朱雀的真正实力不到那一诀“离别意”不会发出。可那一诀离别意却要他先身陷绝境。“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境地了。这世上大概也唯有拓跋孤能在正面对决之中逼他进入绝境。
    可拓跋孤也是骄傲已极之人竟要在发力之前开口说一句“你可准备好了”。他要出掌用这强硬掌力把他的“离别意”生生反激出来。那样一瞬的反扑巨力倘若都无法奈何得了他拓跋孤那么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依约:他胜了他要朱雀的性命。
    秋葵哪知朱雀的心法有这样的机窍见他落于下风紧张之下伸指及琴屏息盯着场内。拓跋孤果然发力双掌平推重压将她的呼吸都一滞她已见朱雀鼓起的衣衫忽然陷落下去心中一急不由自主脚步欲待往前踏去冷不防身上一紧未进反退却是单疾泉早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心她真不知死活出手飞身掠来将她一带而后。秋葵一惊之下只道单疾泉是向己出手手指一松一股拨弦之力已发。单疾泉头急急一偏那气劲扫中他颊侧脑中一时涨得嗡嗡作响。
    秋葵随即会过意来怔了一下来不及多言已听见那一边朱雀飒然一声啸喝。她立足之处只觉毛发倒竖寒意逼人。那是种从未遇到过的彻骨寒意——这就是明镜最末诀?朱雀该已将“明镜诀”内力用至了极致了以至于她与单疾泉都只觉出髓冷如冬。可斜目之际她注意到朱雀唇角的血迹。——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朱雀的血迹——是了纵然“离别意”能伤了对方在此之前他却也已先受了那足以致死的一伤!
    拓跋孤竟也发出一阵高笑只见他屹立当地受朱雀锐利至极“离别意”反击之下竟未有半分退却。而秋葵视线却竟似有些扭曲两人之间那空气不知是怎样的寒热交迸才令得整个视线都不真实了。
    只听拓跋孤哈哈大笑道:“‘离别意’‘离别意’也不过如此!”他忽身形一挺像是要以肩背额外之力来打破此刻的势均力敌。巨大的热浪如受指引忽然汹涌掩至。秋葵只觉眼前一迷身体如被迷蒙浓雾吞没已分不出是热是冷是暑是寒了。
    朱雀在那般高涨的气势之中终于退了一步。——纵然是“离别意”也还是当不得拓跋孤的第七层心法吗?
    “爹!”秋葵忍不住喊出一声欲要挣开单疾泉可此际场内余力未消单疾泉自仍是硬生生将她拦住。场上聚积的寒热之力良久才渐渐静去只见拓跋孤正凝视着朱雀。
    “你承认自己败了吧?”他的面上带着丝残酷之意。
    朱雀未语似在调整自己内息。那一缕嘴角的血丝秋葵看得愈发清楚心中大慌——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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