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三四 命若琴弦(十四)(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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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无恙她一颗心便沉静下来整个身体都像终于可以呼吸一般轻快起来了。她能感觉到朱雀压到极沉的呼吸也像轻了一些但他的面色可没有那么轻依旧紧绷着一双眼睛灼然地盯着君黎。
    她差一点忘了——他们还远没有和解——连和解的机会都还没有。君黎是在与他恶语相向之后离去的。三个月过去他们可曾互相原谅了吗?
    山谷宁静得所有人都屏起了呼吸看着君黎从狭道走出来。谁又料得到今日一切终于要以他为结束——那些知晓内情的人和不知晓内情的人那些在意他的人和不在意他的人都不得不这样等待他与朱雀的相遇。
    君黎没有看旁人——只因他也一目已看见了朱雀与秋葵这样立在谷口。若不是单疾泉事先说了他必也不会如此刻般表情平静——尤其是秋葵他从未想过她也会得以离开那个内城。可如今一切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提早了片刻到来——将原本或许是几日后他回去临安的那场相遇换了一个地点提早到来而已。
    他走上前去略略低下头恰恰将一切光芒都敛去——连同那所剩不多地打在他脸上的天光。“师父。”他只是这样低声开口。无论朱雀向青龙教要求带走自己是源于师徒之情还是叛师之怨无论他准备如何与自己清算旧账他都想好了要这样卑微地开口的。
    朱雀的烈烈心火似被这两个字忽然浇熄竟像是一种如释重负之感让他的一切发作都无从发作。他还叫他“师父”只是两个字他的心迹却似已全数说明了。无论过去有多少的龃龉交恶甚或性命相拼那样的势不两立原来还是可以挥挥手烟消云散的。
    他知道倘若君黎仍是强硬以对自己自不会让步;可现在——纵然还是不想真的如此轻易就原谅了这“劣徒”他却也不知道自己真的还能对他施以什么惩罚吗?
    他没动声色抬头只向拓跋孤道:“人我带走了。承情。”
    拓跋孤也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只见君黎垂首未动直到朱雀转身离去他才迈步默然跟随而去。
    仿佛他就要这样再次回到朱雀的掌控如同从未脱离过。白昼已近了尾声为铅云所遮的落日越发失去了光亮这一日也要结束了。
    可终于还是有人按捺不住。谷口的沉寂里还是有人忽然迈出一步来。“君黎哥!”纵然在这般压抑与紧张之中还是有人忍不住要喊把心里那些急和怕都喊出来。——你会有危险吗?你还会回来吗?——她要知道答案!
    君黎没有办法不为这一喊而停步。他回过头刺刺的眼睛已说尽了心里的急迫与担忧。十丈之地她在谷口高处他在谷外平川。他们之间说不清究竟是近还是远。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里的剑抬了一抬让她能看得见那个不再有剑穗飘浮的剑柄。刺刺愣了一下下意识将自己手里的剑身也稍稍一举。红色飘动她心里一异。——“等我。”她想起他说的这两个字。
    在旁人看来他们只是互相握了一握剑像是一个道别时带些保留的行礼。也只有秋葵看到刺刺眼里忽然绽开的一抹难以言状的色彩。她看回君黎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他嘴角也依稀浮起一层笑意来可还没看得清他已经又转回身去了。
    她心里忽然痛了一痛像是一瞬间知道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丢失了什么——在他离去的三个月她日日夜夜地将他放在心里可他——是不是在这三个月里将别人放在心里了?
    是的他垂首而走与她并行似乎并无言语并无表情可她觉得他的心分明炽烈着——因为另一个人而炽烈着。她与他相处那么久觉得自己从没有获得过他片刻心潮起伏;而今他却变了——她感觉得到他真的已不是离开时那个君黎了。
    其时已离了青龙谷口一段距离君黎一直默然此时紧走两步追上朱雀道:“师父幻生界的人您……放他们走了?”秋葵听他似有话说暗道或许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朱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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