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五七 风霆之隐(三)(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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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那样致命一击之下逃脱她深知他必是个极为可怕的敌手。可她的身体之薄脆也只当得起那一击风雷这之后逆行的内息令她呕血不止以至失觉晕倒——如果不是拓跋孤赶来她想她们母女二人大概都不能这样安然无恙的。
    直到她忽然嗅到那股茶香。茶解酒性拓跋孤昔年修炼青龙心法常须饮酒——虽然今时今日他早不必借助于酒了但经年习惯也从来并不爱茶。女儿虽不懂青龙心法却也知道父亲这一点。
    她心中有了惊疑气血便翻腾起来君黎似有所觉着意向她“灵台”、“至阳”二穴灌入内息那熟悉的纯灼之力渐渐汇同了她沸乱之息趁着茶意愈浓竟然反将她这混乱逆涌的气血压抑了少许。她平静下来只觉此事匪夷所思——这个人的确是在对自己施救——若不是拓跋孤他又是谁?他怎么能来到此地?他目的何在?
    她心中清楚自己已不能再行一次冲动之举了也只能静观其变是以功毕之后她也只是佯装未醒但听着这男子与拓跋雨对话。倘使此人有一丝一毫的不轨言辞她纵然是再受一次内伤也必要立时出手断不令女儿受辱的。
    可是竟然没有。一直到他走出此地她都没找到对他出手之理由。
    如今忽听闻女儿说此人就是君黎她震惊之余反有了那么一丝恍然。霍新与君黎那一战今日谷中早已传得沸扬她当然听说了细问拓跋孤之下也便知晓了君黎会阴差阳错身负这股灼热内力之缘由。虽则在拓跋孤讲来君黎是敌非友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对此人却偏偏恨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女人识人断人之法终究与男人不同。拓跋孤说的所有那些敌友利害、立场关节她心里懂得可其实并不那么在意——比起什么黑竹会之首、朱雀之徒、云梦教之友一类的身份她更在意这个男子自称是刺刺的未婚夫婿。而比这更重要的是——他在今日那般境地之中不曾弃下刺刺独去。
    她在听完这番事情时其实在心底是隐隐对君黎有几分佩服的。世间男子当真并没有几个能做到他这般。在她看来——在许许多多的女子看来——世上男子之好或坏不外乎有情有义或薄情寡义;而其余诸种优劣最终竟也都可归于这二类之中。这般判断之法听来过于简单事实上却很少出错——敢对女人有情有义的男子多半亦能守信有诺、进退有节;而对女子薄情寡义之辈往往亦常对他人背信弃义。
    纵然相信君黎确是青龙教之敌——可是若她早知道出现在这山洞之中的人是君黎她或许也不至于那般急火攻心以至不顾一切用出那样狠辣杀手——因为在她心里这个叫“君黎”的原也不是个“鼠辈”。
    也就难怪她在这番佯睡中听得的对话半点无礼之语都找不到了。可无论如何一个陌生男子深夜出现在女儿独处之地本身也是无礼至极的终也怪不得是自己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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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雨见她久久沉默不应不觉道:“娘……?怎么了?要是还不舒服我……我去叫他来……”
    “先不必。”拓跋夫人道“趁着他不在此间你一五一十与我说清楚你为何带他来——你怎么见到他的?”
    拓跋雨轻轻“哦”了一声知晓瞒不过去也只得嗫嚅着将瀑布石壁之后那条密道之事说了出来。其后如何在镇上偶遇了他与刺刺如何心中害怕想要连夜回来等等都一一据实以告。
    拓跋夫人听得密道之事已是心惊也便不曾注意女儿说话时脸上少有的红晕。此事虽然不可思议但东面小径守卫众多小雨是绝对出不去的。若不是另有通路实也没有旁的解释。
    “真的!”拓跋雨只道她还不信“刺刺姐姐也知道这件事娘若不信刺刺姐姐也可以作证!”
    “有什么信不信。”拓跋夫人抬手向瀑布那里指了指“过去看看便知真假了。”
    但她并未起身过去显然觉得已不必多此一举只是叹了口气“雨儿你也换身衣裳吧这一身今晚洗了不要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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