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八一 淮水新息(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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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看众人大多不是惊奇想来在文人圈子里——至少在京城太学里——宋然已称得上大名鼎鼎绝非什么后起之秀了。他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如此听来——宋然或许真的不过是个读书人而不是那个我在等的执录世家公子?
    司业说毕众人渐已起了话题开始高谈诗文。宋然显然兴致也颇高与众人交换了好几首近日的回文诗作。夏琰不免觉得有点无趣顾自喝茶。未几茶也换了一轮泡开了桂花阁间一时充满香气。他手中不自觉转着那杯子忽然再向宋然瞧了眼——后者正望向厅右说话之人嘴角不时露出会心之笑来显是听得十分专心有感。
    夏琰咬了咬牙暗自运起三分“若虚”内劲不动声色地往外延释——杀气推涌向宋然处铺排而去。
    ——若他真的只是个不识武艺的普通书生便该骤觉呼吸艰苦、胸口沉闷不是面色大变便是咽噎难言随后定要咳出声来。
    可宋然头也没回依旧听得专心仿佛半点也未有知觉。
    夏琰不得不将劲力加至了五分——五分杀意推至宋然近前若他未有内力修为定要耳首轰鸣眼前发黑当即晕去也是不奇。可这一回的劲力却仍如泥牛入海杳然无迹——只除了宋然案前的茶杯耐受不住晃了晃发出了些立足不稳的声响。
    宋然这才若有所闻回过头来与夏琰目光一遇冲他礼貌笑了笑顺手将茶杯端起喝了一口拿在手中不再放下恍如无事地还是转看着厅右。
    夏琰收回手来心中已是了然。昔日初遇宋客时他就曾这般试探自己而自己也曾暗自消抵他的内劲面上装作一无所知——这样的没有回答其实却已是最好的回答。那一天他和宋客并无明言什么唯有一只茶碗的破裂昭示着两人暗流潜涌的较量不平;而今日——宋客换成了宋然昭示着答案的器物从茶碗换成了那一只茶杯。
    宋然比自己更早求和——他若不将茶杯拿走那只茶杯的结果自然会与当日的茶碗一样。夏琰知道他费尽心思将身份隐藏得这般辛苦又这般巧妙好不容易与自己碰了面自不是希望两人对面不识徒然浪费这一次相见;可他更不想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惹人注意、多生枝节——对执录来说隐在暗处大概重过一切。
    夏琰心中暗自笑了笑。当着同席两个礼部官员的面他当然只能暂且缄口不言。恰席间正在依太学博士的提议每人赋两句诗词要旁人来猜知他的家乡。宋然虽然坐得偏些但众人当然忘不去他此时正俱转到他这头来道:“该轮到宋学士了——宋学士家乡何处也说给我们听听?”
    宋然笑道:“我的家乡诸位大人、学士早都知晓了哪里还敢请猜。”
    厅心里孟微凉笑:“原是求个热闹随兴好玩——我们是知道但总有人不知道吧?”
    宋然便又笑道:“微凉兄说得是。在下的家乡——好那便请借前人雅句有诗云:‘昔年尝羡任夫子’……”
    他才刚说了半句众人都已会意拍手齐声笑接道:“‘卜居新息临淮水’!”
    宋然连连向孟微凉和众人叉手笑道:“借光借光。”
    原来新息乃是淮水边上一个小县这两句是前人苏轼路过新息所作而孟微凉恰恰十分喜爱苏轼在太学中时常与人讲苏诗苏词宋然自是借了个光。众学士被勾起兴来有的说起他人写新息的诗词有的说起苏轼写别处的诗词顿时争相评论说得热络夏琰这一头越发难与宋然有私语之机只好继续默默。大概在场也唯有他知道宋然并非新息人——执录宋家乃是陈州名门金牌之墙距离新息怕也有着三百多里宋然当然是为了尽可能减少旁人猜测他身份的可能才隐瞒了自己出身。不过他对自己这“宋学士”的身份总是已经营多年了——“家籍新息”、“父母早亡”、“未经殿试的‘三试魁首’”——到了今日已没有人会怀疑这些是事实也更不可能有人能猜得出——这个他们公认为“绍兴六士”之一的宋然竟会是黑竹会中人。
    待众人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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