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九九 露似珍珠(二)(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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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未有其它不过是盼双琴之征顺利平安而已。于她来说今年到底有点特别——这是她寻到那片记录之后的第一个生辰。
    ——却原来他是知道的?
    天色渐亮晨光照穿窗格荧色也不复再见端倪。木钗如此随意地横置桌上没人看得出钗头中还藏着那一双露一般的珍珠月一般的珥弓。她想起沈凤鸣临去时说“到现在才给你是晚了点。”他说的莫非——并不是那一纸幽冥蛉的配方?
    她将木钗重又拿过。沈凤鸣将这礼物给得这般辗转是担心她不肯受下?
    也许吧。她伸手旋开钗头。也许倘若他当面送来这一件礼物她会不假思索拒绝了他。她取出那双珍珠耳环抑着一丝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足以自轻的羞赧坐到镜前一只一只戴起。她很少佩戴饰物可这对耳环玲珑可爱将她冷峻的神气温柔了许多。她怔怔望了许久仿佛有点不认识自己末了忽然惊觉起来。
    我在胡乱想些什么。这双耳环看上去虽然没有木钗那般年代久远但也非崭新怎么可能是要送我的。若真是要送我以他的性子岂会这般拐弯抹角?
    她慌乱地将耳环除下匆匆回到桌前将之复回原位。纸卷还在桌上——与木钗一样纸卷也非常、非常旧了若不是足够厚韧怕是早已散碎;而那些疑似荧粉的笔墨——不错在知晓上面绘有荧粉的情形之下再以手相触她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平但回忆方才黑暗之中它们的光泽也十分黯淡仿佛也早经过了难以想象的时光已然脱落、残损——曲谱留在纸上应该很久很久了——无论绘下它的是不是沈凤鸣至少它绝不是最近绘下的也就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绘下的。
    她放下它起身走去推开西窗。是啊今天毕竟已是九月初十了。她在心中自笑。没有人会在九月初十才将九月初三的礼物送到。不过是巧合——这纸卷之上的曲谱钗头之中的珍珠不过是多年以前另一个人的一番关联与我没有半分干系。说不定——沈凤鸣也没发现这纸上还有字?说不定他忘记了钗头里还有别的东西?
    她倚在窗头。天色白茫茫的有点淡淡的雨雾竟让人觉出一丝心乱一丝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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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白茫茫的有点淡淡的雨雾。雾气笼在澬水之上给这个湿漉漉的早晨添加了一些神秘。
    娄千杉从朦胧的湿**中惊醒时身边的单无意还睡熟着。
    想要将他从危险中拉离的念头又一次随着这个荒唐的夜晚远去得如同不曾存在。她匆忙地奔向水边清洗了衣衫上一夜的泥泞如同清洗着身体的背叛和脑中那些难以置信。幸好她还会那么一点幻惑易容。她将湿皱的衣衫扯动又掖起摘落身上的一切饰物——只有那支华艳的发簪将头发完全挽住将她又变成了那个与单无意初见时的少年。
    可她没有时间与他道别。她披起斗篷期待着那点微弱的阳光能将冷意驱散。
    今天的她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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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近午吴天童才见一叶小舟悠悠地从渐淡的雾气里划了出来。那船上一个少年近了岸边时忽身形掠起贴水滑过只如御风轻飘飘落在三人的近前。
    三人中轻功最佳的欧阳信在心中暗赞一声好。其时距离已近虽未必要轻功卓绝之辈方能一蹴而就可难得的是少年姿态曼妙便是欧阳信也自问难以做到。也是少年身形薄瘦才令得这一掠如同片羽轻舞、柳叶浮动见者毫不觉唐突反觉甚为悦目。
    近前细看那少年欧阳信才发觉他并不似远看那般闲雅得体——一袭斗篷之下衣履潮湿着拧皱着唯独却还洁净。但目光看到他脸上那一些狼狈之感却又不复存在。少年俊目挑眉与他目光一对嘴角竟微微勾起像是在妩然而笑。他心中忽如空白了一霎幸好少年的目光随即转开又向吴天童、石志坚看去他脑中才得清明了片刻暗自缓过心跳。
    交换切口之后吴天童作了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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