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四一 对酒当歌(九)(第1/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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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玉扳指雕纹奇异即使只那么看过一眼也足够沈凤鸣记住它的特别。
    “像……应该就是它。怎么……会在你这里?”他伸手拿过小心来回转动细看。
    “我就在残音镇捡到的。”夏琰道“就是上回遇到吴天童他们几个的那次。你何时丢的?”
    “十八年前——就丢了。”
    夏琰与他详对此事又多问出些细节来。却原来当日沈凤鸣抱着包袱只见四周皆是奔跑厮杀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边的人左躲右避了几次之后只觉再不知往哪里方能冲出去亦再提不起一点力气去运动轻功借身法离开此地。身心俱茫之际忽被人从后一把抓住——他浑浑噩噩只道是要做了刀下之鬼可那人将他半抱半挟着却是撞入了身边院里——躲过其势汹汹从巷角冲过来的一伙青龙教众。
    他稍许醒神才发现救他的是个女子——一眼看不出年纪只因她面上有几块极深的红痕将整张面容都毁了乍一看到先是吓了一跳。
    女子似乎意识到了将脸蒙起道:“这里他们搜过了不会再来。”其实她不说沈凤鸣也知道——那院里直是连青石板地都挖开过如皮肉翻绽着没寸土完整屋里更是箱笼倾倒床斜桌裂何止是搜过直是搜了不知几遍。
    待外面动静渐小女子就说:“你一个小孩子赶快离开此地。”沈凤鸣往外走了几步外面的人虽不聚在这条巷里整个镇上依然不见太平他依旧不知该往哪里去——可心里对那女子的面貌有些怕也不想再回去寻她便只在心中说若上天不要我死总会让我逃得出去的。
    便在此时他忽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分琴音——像是母亲的琴音却又不完全相同比起先前的激昂雷厉此刻的声音沉闷迂回嗡嗡更似余音。他只道是自己的幻觉——他还能望得见那处屋子在熊熊烧着他还能记得那琴弦尽断如抽裂开胸口巨隙。但未过了多久似乎所有人都听得了那个声响——所有人都有了同样的幻觉。灭又复回的琴声如那火焰长舌重又燃起了尚未褪尽的全部恐慌。
    青龙教终于决意撤离这个已宛如地府的小镇——即便还留有一些活口黑竹也再无可能振奋而起了。彼时的沈凤鸣神智恍惚亦这般跟随在后。他在离开镇子后不辨方向踉跄了一小段路倒地昏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清醒过来。
    “应该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醒过来也记不得想了些什么。看怀里的包袱不知何时散开了几分那封信、那枚扳指都露出来。我把信看了许多都看不懂就放回去了。这时候比前一日清醒些我突然想到那个女子——她蒙上面之后看起来和我母亲差不多年纪。虽然现在想来荒谬可是——那天早上我深信不疑那个应该就是我母亲只是被火毁了面容。我连滚带爬找到路回小镇可摸了好几条巷子都找不到那屋子是哪一间几近绝望时忽然又听到琴声。
    “那琴声之中似乎有安抚之力。虽然镇上回响太多我还是找不到琴声源头但我心里焦躁少了许多。后来终于给我摸到了那个院门——一进院子我就知道是这里——琴声就是这里发出的。可是我进去看了空无一人。我在院中、屋里反反复复地找我喊她‘娘你出来。’最后喊到厨房里的时候琴声停了。
    “我发现——厨房烧火的地方有个灶洞。我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钻进去喊‘娘你出来。’你信么那个灶洞我钻了有数十步深直到一丝光亮都看不见一丝希望都没有我才知道真不过都是……幻觉。”
    “那个……灶洞……”夏琰原是想说什么可忆起当初与拓跋夫人互相约定不将与当日有关之事向任何人说也包括那个地道之事张了张口只道:“也并非全是幻觉。虽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可我这枚扳指正是在那个灶洞里捡着的——想来就是你那日掉落没人发现就这般被炭灰埋了十八年。”
    “我知道那女子是谁。”秋葵忽幽幽道“很难猜么?这世间懂得魔音的人本就只有那几个十八年前的那个人只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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