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四一 冬日熙景(第2/4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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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岁除当日求联的倒是没有了。照例是要祭祖忙到过午歇下岳氏趁空捧茶与他暖手。“今下午还出去么?”她将茶盏交给他打着手势问。
    宋然摇摇头放落茶盏回以手势“今天大年当然是留在家里。”
    岳氏笑:“我弟弟要回来了。”
    “我知道。”宋然也笑“你说好几次了。”
    岳氏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忙用双手解释:“我好几年没见他了。每次不是他不在就是我不在。”
    宋然微笑回她:“我一直想见见他。”
    两个人聊说半天稍许停下来时宋然才有空拿起茶喝了一口。岳氏目光落到他手腕似乎想起什么便指了一指:“是不是很酸?”
    宋然的手微微顿了一顿仿佛不明白她的意思狐疑看她。
    “你写了那么多天的字”岳氏模仿着他写字的动作然后又作了晃动手腕的动作“早上我看你摆弄手腕。”
    宋然才笑:“是有点。”
    “要不要给你揉揉。”岳氏坐近去要拉他的手。
    宋然的手却轻轻一动从她差一点要捉拢的指尖滑了出去。岳氏正有些不解却见他微笑张了手掌掌心里不知何时放了一枚果盘里拈来的蜜饯。再一个愣怔宋然已将手伸过把那干果儿塞在她手心。
    岳氏瞥见他面上的笑不知为何脸上就发起烧来捏了那蜜饯慌忙站起身:“我去帮帮我娘你在这等我弟弟。”她匆匆打着手势就往后厨那面去了行至半路没忘记把那枚甜果儿放进嘴里。
    宋然目送她离开厅堂。温煦的微笑褪落去两分他隔衣握住自己手腕面色在并没有阳光的堂中露出一瞬不似他的生冷。
    他没有掀开衣袖去看。不看也知道那里是一个丑陋的、难以痊愈的伤疤就连撕咬去这块血肉的齿印仿佛都还留在印象的错觉里那么清楚。二十天了还以为——已经完全摆脱了、至少忘却了那次耻辱的负伤可原来——竟连岳氏都发现了他的异样。不怪他当时根本抑不住满腔杀意不顾后果地捏碎了那个人的喉咙——只可惜这么做也不能让这块疮疤消失——那个叫戎机的信使已经用自己最后的挣扎给他留下了一个摆脱不掉的麻烦。
    他起身走到窗边用力向外推大。冷风灌入室内有种别样的清醒。他一直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否则他便无从在那许多身份之间自如穿行——自如掩护。但这个腊月似乎并不能算如意。他做成了许多事也有许多事未能如愿。他本来倒也并没有那么在乎所谓挫折因为他从来都告诉自己事事皆顺本就不可能只要没有留下无可挽回的破绽就没有什么不能另寻机会慢慢解决。可是腕上这个创口——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没办法彻底消除一种证据——哪怕这个证据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仍足以令他无比烦躁。
    那天的自己——大概还是太过忘形了才会没立时注意到竟有人在附近窥视。宋然想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与其说当时是因为看着单疾泉一点点失去知觉死在面前而得意忘形不如说——是被他临死那三次猜测惊到了忘形。虽然——单疾泉决计没有一个猜测落在了他宋然头上但那只不过因为他并不知黑竹执录的秘密。自己还能以最镇定的表象对单疾泉吐出最后的羞辱之辞只不过是为了掩饰那个事实——单疾泉的每个猜测都无限接近了真相。
    如果单疾泉不是神思已为毒所侵想来不难反驳——所谓“曲重生、瞿安、沈凤鸣”只是自己害怕他再继续猜下去而强行断章取义地安在他那三次猜测之上的名字。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三个名字都不对。事实上他下意识之中只来得及保护了自己——那个真实的自己。单疾泉的第三个猜想说的是“必定在黑竹很久对黑竹非常熟悉甚至应该很有地位”——武断地说这个人就是沈凤鸣当然是混淆视听——黑竹的执录远比金牌更当得起这样的夸奖。
    他的盟友瞿安当时就在树后听到了这番对话。最初接近瞿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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