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珠凝视他。
只这一眼池冥就心满意足了他能感受到这孩子听得懂自己的话也弄得懂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懒得理会而已。他的内心有一个神秘而又广袤的世界等待着别人去探索。
“去吧路上开车小心一点我会派几个警卫员跟在你们后面。”池冥冲陈宣廷摆了摆手脸上全是不舍。
陈宣廷飞快看了他一眼暗暗在心里揣测他对这姐弟俩的态度然后平稳地把车开走。
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坐上另外两辆车紧紧跟上。
池冥在大门口站了很久直至三辆车全部消失在街角才散去脸上的温和之色面沉如水地回到偏厅。
仆役撤走了残羹冷炙给池诚重新上了一座热菜。他正端着碗津津有味地吃着手边放着一张报纸时不时抽空瞥两眼。
报纸头条刊登着池家二少投资十万为红粉知己丁凝拍摄电影的消息旁边还附有一张丁凝的照片。她穿着一袭贴身旗袍姿态婀娜地斜躺在沙发上双眼迷离笑容妩媚是个难得的美人。
最近一段时间各大报纸都争相报道这桩绯闻并把二人的感情称之为旷世奇恋又把池二少的未婚妻拉出来狠狠批判了一番。
在这个时代一切旧式婚姻都是需要被推翻的一切旧式妻子都是需要被打倒的。能做到糟糠之妻不下堂的男人简直凤毛麟角。
池诚一边看报纸一边得意地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大哥冰冷的目光。
池冥懒得跟池诚说话直接把管家叫过来吩咐道:“以后池诚不准再从我的账户里拿走一分钱。他的开销由他自己负责。另外再放出话去他的事我一概不管他看上的女人也只是他的女人与池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谁若是扯着我池冥的虎皮在外面牟利被我发现我会让他在整个华国都待不下去。”
管家一边点头一边偷看池二少的表情。
池诚懵了立马把碗筷摔在桌上喊道:“大哥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分家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的客人你没有资格撵出去。”池冥穿上外套走出偏厅去了西院的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警卫看见紧跟而来的池二少立刻拿枪杆子把他拦住脸上全是冷漠。
池二少知道书房是大哥的禁地谁都不能乱闯只好悻悻地往回走。他原以为大哥只是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分家哪料晚上他去账房那里要钱的时候账房却死活不肯开支票。
他每个月有四百元工资但这些钱光是他自己挥霍都不够又怎么会有结余。他答应投给丁凝拍戏的钱其实全是从池冥这里拿的。
如今池冥断绝了对他的经济援助他眨眼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丁凝的新戏还未曾投拍就已夭折这段感情即将迎来一次重大考验。
更可怕的是池二少为了给丁凝造势已经把投资十万元的话放出去了若是最后他没能兑现承诺全国各地的小报都会把他当成笑话大写特写。
池诚是文人文人最爱脸面。从财务室走出来的时候他脸色白得吓人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与此同时池冥正把庄父的信件全部翻出来一封一封重新阅览。以前他对庄父口中的“犬子”半点兴趣都没有看到相关描述就会自动略过。
然而当庄理粉白的面容与这两个字产生联系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拿起钢笔把每一段有关于庄理的描述都圈出来仔细研读。
庄父对儿子的爱是毋庸置疑的他在信里如是写道:
【旁人都说我儿是傻子我却不信。他绝非痴傻只是太过聪慧故而显得极为独特。】
【他喜欢趴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一本一本翻看我的藏书无论何种文字、何种类别都能读地津津有味。】
【我若抽走他手里的书他会用微红的眼睛瞪我他在捍卫自己的知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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