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开口淡淡道:“其实本座原本该是一名真太监的。”
这个时代的太监大多数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迫于生计才会自断子孙根。在那些手揽大权的人们眼中他们的命本就贱如草芥净房就更不会为这些人准备药材。
一刀斩下是大难不死从此做一名奴才还是弃了那残缺的身子飘到阴间都是听天由命的事情。
圣衣教苦心栽培他自然不会让凤栖止就这么死了。
所以他们伪造了凤栖止身份之后便寻了归顺于教中的一位当世名医请他出手将凤栖止的子孙根除去之后再将凤栖止送入宫。
“那个人便是洛家家主。”
凤栖止神情莫辩想起当年往事更是眼中带着森然的寒意。
“当时他奉命前来为我施刀却心生怜惜便做了一招李代桃僵。”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问道:“这如何李代桃僵?”
听得她的疑问凤栖止不语脸上带着冷意拿起谢言晚的手将之放了下去。
谢言晚以为他要耍流氓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他摁着手竟一时未曾挣脱开来。
下一刻她便摸到了一处粗糙不平的印记。
她心头一惊那手不再挣扎顿时顺着手的位置看去却心头骇然一跳。
那是一道疤痕以烙铁烫过又被除去焦熟的肉之后形成的一个小小的凹陷。
即便是在今日那道疤痕也呈现出扭曲恐怖的模样更遑论当年之时的惨状。
将谢言晚的手松开后便听得凤栖止自嘲的一笑问道:“是不是很丑?”
这样丑陋的印记每每凤栖止看到都会觉得有些作呕。
却不想他的伤疤处却被谢言晚轻柔的拂过带着几分颤抖轻声问道:“疼么?”
难以想象当年仅仅七岁的阿止是如何承受这一记炮烙酷刑的!
闻言凤栖止心头一颤一双手旋即紧握成拳良久才轻笑道:“不疼。”
怎能不疼?那时的他足足昏迷了三日醒来之后更是日日遭受那宛如剜心的疼痛。
洛家主寡言少语唯一勉强算作安慰的一句话便是:“忍着。”
他本该被剁去的子孙根被洛家主巧施手段封在了那炮烙剜出的坑洼之处复又以人皮做成的肌肤纹理覆盖其上又做了足以乱真的阉割伤口。
无人知道他是怎样熬过那黑暗的一个月的。
洛家主医术高明却不会安慰人帮他瞒天过海已然是极限。而年幼的洛珏甚至不明白他所受之苦究竟是什么。
自始至终并无一人来问过他:“疼么?”
那句他曾经渴望至极的一句话却在事情过去了十五年之后穿过时间河流换了一个姑娘来问。
然而那个少年已然死去活下来的凤栖止不需要同情。
自然也不会疼。
得到凤栖止的答案谢言晚低下头去在他的伤疤之处落下了轻柔的一个吻。
而凤栖止的身子瞬间便绷直僵硬了起来。
下一刻便见谢言晚张开手臂环住了他的头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低声道:“阿止不疼。”
她这般抱的姿势仿佛是在抱着那个年仅七岁的男童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凤栖止没来由的眼眶一红那忍了数年的泪突然便在今日有些抑制不住。
他伸出双手将谢言晚反抱在怀中闭着眼眸道:“丫头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心里的伤会愈合身上的疤痕会淡去唯有他这个人从风吹雨打的小苗儿长成了参天大树再无人可以撼动。
良久直到二人的呼吸都趋于平静才听得谢言晚轻声道:“那后来呢洛家主这般帮你不怕事情败露么?况且这炮烙之处这几年怕是不大好藏吧?”
她记得当时见到凤栖止沐浴时他的身下虽看到了阉割后的伤口可细想来却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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