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帷帐总算温暖清润了起来。
俞姝强撑着自己抬起发软发酸的手臂去拿衣裳。
但衣裳不小心被她碰落在了地上。
她只能俯身去地上寻。
但她还没碰到地板就感觉身边温风一动那落在地上的衣裳被人稳稳放进了她手里。
俞姝怔了怔。
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地不“规矩”?
她此时的疑虑几乎大写在了她扬起的脸上连锦被滑落都没意识到。
詹司柏清一下嗓子替她拉了一下锦被掩住她露出的雪白肩头。
俞姝这才意识到不妥连忙拿衣裳穿了起来。
男人却在这时开了口。
“是我的不是。”
他突然道了歉。
“京城封锁几日却还是让乱贼逃了我火气委实大了些错怪到了你身上。”
俞姝在这道歉之语中着实顿了一会。
她起初是惊讶于权倾朝野如定国公规矩深重似詹五爷竟然会给一个小妾道歉么?
但她后面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亲口说她哥哥逃走了!
俞姝忍着激动的心情连呼吸都微促了几分。
男人并未发觉只是叹气穿着衣裳。
他越是无奈郁闷俞姝越是轻快愉悦。
她哥哥逃出了京城便意味着不久之后就要回来寻她。
而这定国公府也困不了多久了哪怕这男人每天都拿规矩压他朝她发脾气发火她也无所谓。
她心下扬了起来难得有耐心地说了两句场面话给他听。
“五爷不必如此放走贼人也不是五爷之过无需过于自责。”
她难得多说了两句。
男人看了看她。
旁人也说了这话他为感觉如何但眼下听到她的温言细语心下莫名就和缓不少。
他放柔了声音顺着她道。
“也是那俞厉重了我穿肩而过的箭能否活命尚不一定。”
他淡声说了这么一句又继续穿衣。
只是他并没注意自己的妾难得的一点笑意在听到他解释的一瞬生生凝在了脸上。
“什么?!”
五爷穿衣的手一顿还以为她没听清又跟她重复了一遍。
“俞厉虽然逃了但被我一箭穿肩钉在了地上未必能活命了。”
这次他说得格外清晰俞姝甚至能想到那场面。
她在锦被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这般阴郁两天她还以为她哥哥顺利脱逃了。
可他竟一箭射穿了她兄长!
生死不知!
俞姝忍不住道了一句。
“五爷的箭法可真是厉害啊。”
五爷听着倒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夸奖。他问她。
“吓到你了?”
但俞姝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了她只想冷笑。
但凡她能看见便要拿着剪子朝他肩下也狠狠扎上一道。
纵不能穿肩而过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她极力忍着摇头回应了他低着头快速地穿衣。
詹司柏去了一趟净房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说些旁的免得吓到了自己的妾。
但他回来一看房中除了寒山月的冷香什么都没有了。
妾已经走了。
詹司柏愣了愣。
他打开了窗向外看秋风伴着雨丝从外面吹了进来。
没有任何人影。
他摇了摇头庭院却在这时下起了雨来。
雨落在檐下的水缸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
文泽从廊下过来见状问“五爷还要去冷武阁吗?”
男人沉吟了一下。
“去。”
文泽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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