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一个身材曼妙却皮肤黧黑的舞娘正在欢快的舞蹈着西域舞娘们表现舞蹈魅力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最多在跨间绑一些布奢侈一些的会绑一些绸子还会把这些布或者绸子扎成花朵或者蝴蝶模样。
再奢侈一些的就会用轻薄的白纱以及各种颜色的纱做成飘带穿过胳肢窝绑起来从后背垂下这样一旦开始扭动那些飘带就会飞起来形成视觉阻碍让人觉得她们好像穿衣服了又好像没有穿非常的引人入胜。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让人不得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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