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弯了弯,比向自己的双眼:“我曾经有眼无珠,我现在愿自挖双目……”
“你你你……”
“你那腿别抖了,人抖福薄啊,把你的话还给你……”
*
晚上二妈生日,别人的生日她可去可不去,但二妈的生日,寇熇年年必到。
学校十点放学,她和老师请了假,八点钟就离开了学校。
老师很不爽啊,可她爽不爽似乎作用不大。
寇熇到的时候,气氛显得有些怪怪的,大家都在外面闲说话,瞧着不太热闹。
不热闹?
“七哥……”
寇鹤烁笑意盈盈,“来啦,二妈在里面等你呢。”
“怎么了?”
寇鹤烁给寇熇通风报信,怎么了?
为了钱呗。
二爷这么大岁数了,过一天少一天,近来身体又不好,他活着那谁见了二妈都得叫声人,可他如果死了呢?
二妈一个孩子都没,她现在的所有就靠二爷,二爷的儿子倒还好说,不至于说和这个年轻的继母过不去,但孙子辈呢?
有几个已经有点压不住了,刚刚说了点难听的话,主要也是希望下面争的厉害。
“刚有人把你前个二妈给请来了……”
请来了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歌颂这位为二爷生儿育女了,而现在的二妈以前不知道为谁打胎打的太多了,生不出来嘛。
寇熇进了屋子里,推开门,娇娇笑。
“二妈,我来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呀。”
二妈脸上几乎是立即堆满了笑容,她是欢场混出来的,这技能几乎就是满分,刚刚有多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
“给我买什么礼物了,我等着看呢。”
对着寇熇伸手,仰起脸笑,笑的时候还是一脸明媚。
哪怕她已经四十多了,还是能游刃有余的演绎着少女的姿态。
“年年送礼物,还要送不一样的,想的头都要破了。”
“没有?”二妈翘唇。
她的唇红的可以滴血。
原本今天并没有涂这样鲜艳的颜色,可被人闹过以后,她换了唇膏。
寇家各房之间走动的有多好,这和她无关,二爷在她是寇家人,二爷人没,她半个寇家人都算不上,混了这些年,如果就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她就白混了。
男女之间或许是有吸引,但这种吸引能够维持多久?
三个月?三年?十三年?
“有的,怎么会没有呢。”
寇熇的电话响,她牵着二妈的手出门,她给二妈订了999朵的玫瑰。
她想哄人的时候,无论男女都哄得住,得她爸的真传啊。
那999听着就还好,可那么多的花抱起来很大的一束,一个人抱都费劲,是鲜花公司派车给送过来的,那么大的一捧,看起来很夸张,玫瑰红的又热情夺目,又似乎绚烂俗气。
二妈独独爱玫瑰!
“真是二妈的小心肝!”
在寇熇的脸蛋上亲了一大口。
两个女人满脸的笑,似乎刚刚的那种不愉快瞬间就被化解掉了,那些不愉快似乎也很快被这些人给忘记了。
饭桌上二妈和寇熇悄悄咬耳朵。
二爷发了一顿脾气,踹了孙子一脚。
被踹的孙子笑了笑,“爷,我让您不高兴了你踹我,我该受着。”
“你还有理了是吧。”
她过生日,就这样的触她眉头。
跟了自己二十多年,怎么样也都是他老婆,在这样的场合发难,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他年纪大,是要死了,所以大家都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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