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舍不得你呀。”
王曲曲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睛里全是黄豆大小的眼泪。
她小声说:“哥。你跑吧。我怕李思晴使坏。”
王双锡苦笑说:“跑?哥舍不得你不说。还有哪可以跑,不是靖康朝廷的地界,就是他东夏的地界,都要命。”他说:“你试试吧。保不住我,保住咱家,保住你嫂子她们,保住你侄子,给王家留上种。当年我看好陈国,哪想到他一个土匪头子这么多年都死不了,还混出来了?”
王曲曲轻声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和拓跋阿尔蔑在一起之后,我在路上碰到过他,我就知道有这一天。他故意装傻谴责拓跋阿尔蔑让死那么多人。我知道他心里恨,他一定还会回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我依然还年轻,他也没老。只是有了阿尔蔑,我又能怎么样呢?阿尔蔑对我们也不薄。”
王双锡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别管阿尔蔑了。杀不杀我另说。你也要有个前途呀。他放阿尔蔑回来,说是和我们是故人,那还不是心里藏着你。阿尔蔑被看着你的面子上活着回来,等于是已经还他的情了。”
王曲曲沉吟不语。
突然,她吐了檀口,嘤嘤说:“我怕见他。我不敢。我又想梳妆打扮,站在城楼接他,又怕见他。”
王双锡叹气说:“哥给你挣下的呀。要是咱们家能像李氏周氏一样横行一方,他还会娶李思晴不要你?李思晴享福了,贵为一国之后了,日他娘的,这运道?!”
王曲曲没有再往下说话。
她拧了一汪眉,有点出神地望着亭子一旁探头的月季。
王双锡又叹了几口气,站起来走了。
王曲曲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晚上都在梳妆打扮,但是无论怎么看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没有当年的李思晴漂亮。
拓跋阿尔蔑突然在外头喊她,她慌乱地一掩藏,擦擦嘴唇站起来,往外走去。
到了外头,拓跋阿尔蔑却是问她:“娘子。狄阿鸟是不是爱你?他为什么说你是他的故人,放我回来?”
王曲曲摇了摇头。
拓跋阿尔蔑却满脸兴奋地说:“曲曲,你跟我来。来。”
他上去就拽上王曲曲的衣裳。
五石散淫热,王曲曲知道他要干什么,发现是在外面,猛地挣脱他,大声说:“你疯了?找往日你的妖精们去。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在庭院里……”
拓跋阿尔蔑却一脸诚恳,说:“明天就不是了。我去跟我三哥说,等他进城,把你献给他。你别有什么想法。能保住家族才好呀。”他说完,喘着气,又去脱王曲曲衣裳,说:“你是我妻子。我难过,我就想现在,这里……”如果是往日,他这样执意要求,王曲曲也许就肯了。
但是今天,王曲曲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裳,瞪住他说:“阿尔蔑。你不要太过分。你把我献给他,用意是什么?你把我惹生气,你觉得我会如你的意吗?”
拓跋阿尔蔑猛地住手了。他似笑非笑地喘一口,猛地一拂自己披散的头发,说:“狄阿鸟喜欢你。不可思议。他多少女人找不来。他喜欢你……好。只要你能保住家族。我认了。拓跋久兴个混蛋卷走他的小妾,却让我用妻子还?”他突然动情地搂住王曲曲,呜呜地哭:“我对不起你。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却要把你献给别人。但是不献,他也会夺呀。原谅我,曲曲。”
说完,他掉头就走得飞快。
王曲曲也一扭头,盯了一名丫鬟一眼,往自己房间跑去,到了房间,一头扎在床上哭泣。
这哭声是送给阿尔蔑的。
阿尔蔑娶她为妻,对她很好、很好,可是竟然不知道,她爱的是别人,因为要把她献给别人,在伤心难过,而自己呢,却早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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