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起了大的战事,将士们也一样苦不堪言,有家不能回,与靖康边远戍守的远卒一样,要么等老,要么等死……当郭嘉把这些剖析给他们之后,告诉他们东夏军队的养练方式,中高级将领还无动于衷,十夫长百夫长不断激动击掌。
当然,击掌是东夏习俗。
讲话前郭嘉给他们作的约定,同意击掌,觉得好,击掌。
当郭嘉宣布军事将领仍作任用,用到“昔为敌,各为其主,今为友,夏王推心置腹,置田宅,欲养善安置众英雄”一语,那些贵族将领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恭贺。
军事会议即将结束,视情况而定,郭嘉又宣布了少数几个战犯。
第一个就是“拓跋久兴”。
这是在给中原朝廷难堪,也是为拓跋晓晓解决后顾之忧的,一旦在广泛的范围内宣布“拓跋久兴”为头号战犯,东夏的战争就圆满了,就是这个战犯挑起的东夏与陈国的战争,现在要他对战争负责。
而将来,靖康想用他来代替拓跋晓晓,难度就直线上升,陈国要继续与他往来的人也不得不慎重了。
其余几个,则是名声很臭,挑起战争言行的大臣。
比如拓跋巍巍与朝廷议和之后,向他出谋划策的大臣,昔日和臣求利,今日可再战求利,万不可自作约束。
郭嘉把他们的范围控制得很小、很小,避免牵动陈国人的神经,而当这个范围控制到极小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反倒安心。
战争中,多数人都是邪恶的,内心忐忑,见人家东夏早早就把对战争负责的人给择出来,就是清算,也清算不到我们的头上,自然是心中大定。
拓跋晓晓也没想到一切都这么顺利,要知道上午的时候还有一种夹生饼的感觉,不由兴庆自己的决定正确。
好不容易回到家,拓跋阿尔蔑都等他一天了,见了他,就与他说妻子王曲曲是狄阿鸟旧爱的事情。
拓跋晓晓也有点不安。
是要自家识趣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看着拓跋阿尔蔑清瘦的面庞,拓跋晓晓亦不免心疼,但是好不容易与东夏王建构了良好的关系,取得别人的支持,岂能再以一女子得罪他?
拓跋晓晓也一下下定决心。
他拍拍拓跋阿尔蔑的肩膀说:“难为你了。就这么办吧。他给了我们一条生路,给拓跋氏部众一线光明,总还要有所取舍的。你回去让她好好装扮一番。好好装扮一番。”
拓跋阿尔蔑走了。
他心里突然就多出来一丝耻辱感,像针扎一样疼。
拓跋阿尔蔑的妻子,他不止一次见过,柔美温淑,一见就令人难忘。
他不至于垂涎,但心里自有对自家命运的憎恨,对弟媳的同情,更多的是一种耻辱,拓跋氏子孙,都要献妻子保全了,这是何等的无奈?自昨日接见郭嘉,再到对东夏的信任,对狄阿鸟的仰慕,都越发地消淡。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握剑走了出来,不知不觉,他竟往拓跋阿尔蔑的住处走去了。
王曲曲早上洗浴,到了晚上还在梳妆打扮。
她听着不知情的仆妇们叽叽喳喳的惋惜和劝抚,一声不吭,生怕把喜色表现出来。
仆妇们更多的是担心东夏王那样的人物,会折磨凌辱人,不像阿尔蔑王子一样温文尔雅,有卷气。她听在耳边,觉得很讽刺,心说:“你们见都没见过他,就知道瞎说。你们怎么知道这命运和造化呢,我以为一生再难见到他了,就这样老去,谁知道上天再一次把他推到我面前。”
拓跋晓晓大踏步闯进来,把一群女人全吓到了。
王曲曲也打个激灵。
拓跋阿尔蔑例外,对于拓跋巍巍家族的其它人,王曲曲都怀有浓重的敌意和恐惧,尤其是拓跋晓晓这位沙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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