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虽然没有听清,却呵责说:“勿乱言。阿鸟是你们的兄弟。当年的事,是你们……”
他身体已不太好,喘了口气。
博小鹿已经绕到几个背着荆棘的人旁边了,冷呵呵地说:“负荆请罪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小爷马上公爵了吧,家里牛羊遍地,妻子都给添丁了,这日子过得?啊呀,这才几年呀?跟对人!很重要!你看,这衣裳烂得,啊呀,一股羊臊味,这,这,看瘦得,骨头都凸着,吃不上肉吧。”他往背后一指,轻声说:“我的兵想吃,每天都能吃得上肉。”他把几个人臊得,恨不得头扎裤裆里。
他非昔日阿鹿,而今身为大将,哪怕再阴阳怪气,也有一股瘆人的气度在,几个巴牙还是被人呼来喊去的,如何敢招架,都想给他跪下来求饶。
没人管他?
谁能管他?
吴班起码不管。
别看他年龄小,吴班都没他南征北战的资历,就算按军功论,吴班也未必比得过,何况他是狄阿鸟的养弟。
吴班和万马也不熟,跑来呵斥博小鹿,合适吗?
吴班只好苦笑,最终朝祁连看去。祁连便大喊了一声:“博小鹿。你回来。”
博小鹿回来了。
片刻之后,万马就心潮起伏了。
最先上来的竟然是博大鹿。
前呼后拥,甲士锐健紧紧围裹。
这可是当初万马家的巴牙头目而已,而今气象,都不是一部大部首领可比。
博大鹿也意外,眼神里利芒闪烁,旋即在万彪,万武身上一收,现出淡淡的冷笑,脱口就是一句:“大首领回来了?”
他并不仇视万马,当年他不过是一个牧羊的奴隶,投靠了万马,万马对他有恩,但是万马的儿子们,他却有一种骨子里的恨意。
万马竟不知道自己孩子干的事儿。
他只知道他博大鹿杀妻子以从狄阿鸟,从此一起浪迹天涯,自认为他凶残无比,不免带出几分忌惮,连忙说:“鹿巴呀。你也有了一番成就呀。”说完,就闭嘴不言了。
博大鹿点了点头。
万马和狄阿鸟之间关系的,也只有他知道得最清楚。
他都替狄阿鸟头疼,这是他的一个叔父呀,唯一剩下的亲叔父。看他们这些人的模样,是往西一再迁徙,大部打不过,小部打赢吃不饱,更知道他们这次回来,不定是不是走投无路,但狄阿鸟得善待他们呀。能给他们什么呢?不符合大夏律了,狄阿鸟自然不会给,而给少了呢,他们还会认为自己带着部众来投奔,什么都没落着,从而会失衡,认为投降了亲戚,还不如投降个外人。
博大鹿却深刻地记得,当年万彪他们可都是要杀狄阿鸟的。
博大鹿不再与他们寒暄,也没兴趣寒暄的,一摆手,将骑士们分列两旁。
他一眼看到博小鹿,招招手,小声问:“祁连怎么排那么靠后?他是我们的老兄弟了,又是领兵的大将,为什么不往前来?”他又问:“龚山通,白老爷子,还有?薛礼,王山,丁成,马二裘……”想不起来,他拿出一张纸,交给博小鹿说:“安排这些旧人今晚赴宴。大王要与旧人把酒言欢。”
博小鹿也压低声音问:“曾阳周氏那边呢?”
博大鹿肯定地说:“大王一个也不见,行文阿哥和老太太不在了之后,大王已与他们恩断义绝。要知道,因为他们的投降,经武阿哥被朝廷流放,被找到时,已经死于外地,大王不见面就杀他们,已经算宽大了。”
博小鹿点了点头。
博小鹿目比了一下万马,示意他怎么办。
博大鹿低声说:“你可以与祁连商量,适度增加一些西陇的人杰。至于对那边——他们怎么安排,大王没说话。这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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