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旁边,问万武:“你不愿意?”
万武吼道:“狄阿鸟。我们父子可是来投奔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狄阿鸟冷笑说:“孤怎么样?部众是你们的私产吗?”
他一转脸,逼视鱼木疙瘩:“是你的私产吗?”
万武又惊又怕,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这是个下马威。
适合而止就行了。
狄阿鸟宣布说:“部众肯定是要收回来。阿叔主动交来部众,大公无私,孤亦不能轻慢待之呀。记下来,爵位封赏可与我堂伯看齐。”
旁边顿时有人惊呼:“大王。太高了。”
万马也不免记恨地朝这人看去,从亲情的角度上言,亲叔还比不过堂伯?
狄阿鸟轻声道:“不高。他是我的亲叔叔呀。孤再恨他,也不可能薄待他。何况他主动交来部众,结束了夏侯氏部众四分五裂的局面,也是一场大功劳。”
狄阿鸟牵着嗒嗒儿虎,大踏步往前走去,嗒嗒儿虎的目光还留在身后,狄阿鸟嘴角里却满是冷笑。
部众?
怎么可能让他们当成私产?
今日冷待,改日可以和解,但是部众不一开始就收回来,一并安置了,将来怎么能开口收回来?
他大步流星,走去了祁连身边。
祁连已经成了个枣红脸膛的大汉。
狄阿鸟一拳擂在他胸上,笑了起来。
祁连先是拘谨,但很快也爽朗地笑了起来,双双拥抱。
狄阿鸟干脆一把把他抱起来,再放下,给嗒嗒儿虎说:“你阿叔,和亲阿叔一样的阿叔,武艺好,箭法好。”
嗒嗒儿虎连忙行礼。
接着,狄阿鸟一路拥抱过去,远不是对万马等人的冷淡。
龚山通扑在脚下痛哭。
狄阿鸟把他强拽起来,带着兴奋说:“孤的子房找回来了呀。”
龚山通是有大才能的人,但一句上古贤才“子房”,却一下夸到顶了,于是自己红个脸,讷讷地说:“大王取笑了。”
远处,万马等人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一团喧闹。
鱼木疙瘩悠悠地说:“看他怎么对待外人,又怎么对待我们?投奔他,还不如在草原上流浪呢。”
万马叹气说:“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你心里没数吗?”
狄阿鸟一路走过去,直接把白燕詹,龚山通和祁连带在身边,并要他们一路给介绍下去,等到了西陇周氏,则厌恶地说:“雍奸也起义了吗?”白燕詹咳嗽了一声提醒他。狄阿鸟却从鼻子里冷冷喷了一口气:“若不是陈国投降于东夏,一时清洗了往事,这些投降叛国的,都应该重重治罪。”
说完,也不管周氏爷们是不是发愣,带着人往下头走去。
见完众人,往他的行辕去,在路上,他便问嗒嗒儿虎:“知道阿爸为什么对有的人冷淡,对有的人呵责,对有的人不屑一顾吗?何人该远,何人该近,你要分清楚,昏庸的君主,就是亲近不该亲近的人,远离不该远离的人。”
嗒嗒儿虎皮皮地作个鬼脸。
旁边白燕詹还在为周氏说话,轻声说:“周氏也等于被迫而降呀。”
狄阿鸟轻声说:“孤岂不知道?但他们投降之后呢?难道还要让天下人去学会怎么被迫而降吗?”
当年周氏投降之后,不是来曾阳劝降,就是家族里头的人跑到曾阳做县长,关键是,靖康早为他们落案。
白燕詹点了点头。
名声臭了,狄阿鸟总不能赶着去沾身粪吧。
狄阿鸟又说:“老太太被逼死了,经武被流放,也死了,这是孤感情上无法谅解的往事。”讲到这里,他一阵感怀,就开始给嗒嗒儿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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