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王狄阿鸟拥兵数十万,出让湟西之土予高显,沆瀣一气,北上猛原,几欲一统草原矣。”
众臣无不吃惊看他。
东夏王已经是一个令靖康朝廷敏感的人物,包括现在的西征军队,都有他的一万助阵,他为靖康立有大功,又是皇帝的女婿,几年来,已经没人想着要去碰这个烫手的山芋。
皇帝却是愕然道:“他拥兵数十万了?”
谁也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很多大臣心里明白,拥兵数十万是个虚指,东夏的军队数量,最高不超过十万。
东夏王从来不是穷兵黩武的人,他北上猛原,花了五六年的时间,就是为了休养生息,一个草原贫瘠国家,而今牛羊马匹漫山遍野,精工作坊遍布湟西、北平原和渔阳,所产器物充塞靖康各地。
那震到诸臣耳朵的大臣跪前一步又说:“东夏王占据北平原,往魏博,往大名府,一马平川,无所守。麾下兵精将广。在陈州,西陇等地都有经营,那些地方出了朝廷的官员外,还要受制于他任命的护民官。他的商队一旦在那些地方出事,州官都要请辞,其人又善于用兵,待他一统大漠之日,必是南侵之时。”
众大臣顿时浑身一震。
这种假设并非毫无道理,现在是他北上猛原,与土扈特人作战,倘若他完成大漠一统,他会安静下来吗?
如果他南下怎么办?
那大臣黑着脸第一节宣室做戏
道:“尔等何人能与之战场争锋?”
皇帝惊慌失措,茫然道:“那怎么办?”
羊杜又睁了一下眼,欲言又止,却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皇帝却不肯罢休,问他:“羊爱卿是知兵之人,何以告朕?”
羊杜叹了一口气说:“东夏王一统大漠,那是大势所趋,至于会不会南下,臣亦不知,却是知道一句,叫师出无名。”
皇帝今天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立刻转口风佯怒:“是呀。休要胡言乱语。东夏王对社稷有大功,又在为雍家征战草原,怎好相伐,师出无名呀。”
羊杜已经在心里腹诽了。
这不明摆着在演戏吗?
立刻,有人想起什么,说:“陛下。那北平原该换我们了吧。整个草原都快是他的了,他还要占住我们那块地方不让吗?”
皇帝又说:“可是朕当年,是把此土赐于禾儿了。禾儿又是其妻……”
正说着,帐后转来一人,太子秦理是也。
他义正词严,大声喝道:“父皇。您病重之日,身为女儿女婿,缘何不来身边侍奉?”
皇帝咳嗽数声,像是被气着了,慢吞吞地说:“路远。还没接到消息吧。”
秦理丝毫不放过。
他一展下摆,跪倒在皇帝面前,说:“有违孝道的人,不配享有父皇的封赏。”皇帝想了一下说:“你看这样好吧。朕这一病,怕是要一病不起,起一封,送往东夏,召女儿女婿膝下尽孝,也免得他们被人非议。总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嘛。你是兄长的,对弟弟妹妹要宽容,不可动不动就夺封地。”
羊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皇帝虽然拥兵二百万以上,但真要和东夏大战,唇亡齿寒的高显会不会与东夏联手?狄阿鸟已经不是以前的狄阿鸟,东夏也不是以前的东夏,之前东夏占据北平原,渔阳,虽然夺了湟西,势力北达,但可以看成是一个没有纵深的小国,而今他北上大漠,土扈特部东躲**,他就是大漠之王,战事不利,他退居漠北,年年侵扰,二百万军队又能怎么样?国家现在就负担不起了,更不要说将来。
东夏王未有失德,受人拥戴,在国内也有广泛的基础,这个仗?
羊杜就担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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