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来衬托自己,冷哼一声说:“还你教呢。你打得过他吗?”她略微有些失望,补充了一句:“这么小呀。”
狄阿狗却在为是不是自己教嗒嗒儿虎摔跤分辩:“不信你问阿虎。”
嗒嗒儿虎连忙说:“是的。小时候我阿爸忙起来,几天都见不着,都是小叔带我玩,教我摔跤,蹴鞠,还教过我写字。”
一个姓李,一个姓朱。
自称邻居。
王怡如顶多当成邻家大孩子和小孩子在一起玩。
进去。
一群人还在围绕着柜台,不知道吃饭吃什么标准,要是要贵了,万一狄阿狗买不起单呢。
狄阿狗有钱,他不但有俸禄,家里还给他零花钱。
虽然零花钱还不多,但比他的俸禄和薪贴都高,老远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顿时打消了大伙的顾虑。
他把钱扔了过去,上楼去找雅座。
人在楼梯上,他嘴里还嚷嚷:“不天天下馆子,那是阿哥会过日子,你们都以为阿哥真不能天天下馆子呀。”
王雷也没想到这小子出门带着这么大的银票,略一迟疑,扭头找到狄阿狗的那个袍泽说:“你与他讲,不用太破费。”
嗒嗒儿虎推他们上楼,笑着说:“不破费。只要阿哥们尽兴,钱不够,我还能回家拿……”
王怡如盯了嗒嗒儿虎一眼。
她突然大声说:“阿虎。你说话这口气怎么那么像朱断事了呢第十节酒后狂言
?五十两都不够,还回家拿,拿也是他去他们家拿,你要回家拿,你充什么大头。”
她指上嗒嗒儿虎,给他阿哥说:“他叫阿虎,才十四岁,阿哥别理他,看他老实得呀,打架他打,钱他要拿。”
嗒嗒儿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是一家人,上头的是他小叔,他回家拿钱,那不是理所当然吗?众人在上头找了一间大轩厢,里头有六张榻,众人只坐了三个,怕嗒嗒儿虎的姐姐一回来,就剩下的与店伙计说,别再带人,给他们留着。狄阿狗让嗒嗒儿虎先去坐,自己安排众人怎么坐,嗒嗒儿虎就脱下靴,拾裙上榻,端正跪坐,然后习惯性地解下短剑,放于几上半尺远的位置,然后双手下垂抱扣。
甲士们越发对他好,这么小的年龄,却武艺高强,一看这些动作,就有良好教养的表现,一时全凑过去,围着他坐,乱纷纷地问他话。嗒嗒儿虎还是老一套说辞,关于家庭,滴水不漏,包括自己曾经在高显呆过好几年,阿爸帮着修建通好学堂才去的,这些他不得不说,毕竟呆会熊梦梦要来,也许话一多,会给他带出来。
酒肉还没上来,女孩子们围绕两个几桌打闹。
他们就在一个几桌上轮换扳腕子。
打架的时候,狄阿狗没能多表现,这会儿一掰腕子,发现这家伙虽然有点清瘦,但也怪有力气……怪不得敢冲上去与军府的人打架。狄阿狗在战场上呆过的,反倒是他们中有人还没有上过战场,一会儿工夫,他们打成一片,别人就叫狄阿狗阿检郎君,过一会则直呼他阿检显示亲热,说得热火朝天。
王雷不会不留意他,对他的印象渐渐改观,因为印象改观,还时不时去瞅自己的阿妹几眼。
年方二八的女子,本来就是要找夫婿呀。
嗒嗒儿虎微笑着陪着他们。
他的话不多不少,然后一说话,往往掐着众人的脉搏,使得人热火朝天时忘不了他的存在,这又是让人潜意识中印象深刻的,往往不善谈话的人,众人一说得高兴,是会把他冷落的,比如狄阿狗的那位袍泽,但这一会儿,他们分明地感觉到嗒嗒儿虎一直在,而且无法忽视。
这是一种很怪的感觉。
众人不会有意识地去想,只是感觉嗒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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