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断然拒绝。
这使赵过无比恼火,却又没有办法,这儿大门匝死,他进不去,但不是只有大门可以走,他带着两名家将,大步流星绕了过去,他想好了,狄阿鸟再这样让人挡着,他就让狄阿田去找老夫人……走亲戚总行吧。
绕到偏门,却不料和狄阿鸟碰个正着。
他还在发愣,狄阿鸟一把把他挽住,“嘘”了一声说:“走。跟孤一起下牛录看看。”
赵过十二分不情愿,一扭头,郭嘉钻了出来,争执说:“阿鸟。战事紧急,战报你都收到了没有?你怎么闲了三天?”
狄阿鸟叹了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要求说:“上车说。”
三人挤了一辆车,进去之后,赵过又追问。
狄阿鸟说:“阿过。孤这三天并没有闲着,之所以行辕名单不公布,是有原因的。你听说没听说,党那人约好起事的消息?”
赵过一阵惊了,大喊一声:“什么?”
车里,狄阿鸟半个人都在黑暗中。
郭嘉轻轻地咳嗽,替狄阿鸟说:“从来没有事情是孤立的。土扈特人敢用兵,他必有依凭,他都联络了谁?也速录敢起兵,他又有没有盟友在背后支持?大王不敢宣布行辕名单,就是在等。”
赵过静了下来,问:“等什么?”
狄阿鸟低沉地说:“孤在等纳兰山雄。怕他路远,给他留够时间。如果他还不来,孤只好动手清洗了。”
赵过没有再吭声。
狄阿鸟又说:“如果孤公布行辕名单,缺了一些党那族将领,那不是在告诉他们,孤已作了防备么?”郭嘉说:“他们蛰伏多年,和纳兰明秀也有联络,唯独不知道纳兰山雄参与了没有。纳兰山雄有没有参与其中,是重中之重。大王不想碰纳兰山雄,这些年,他已经是党那人的精神领袖……若他牵扯其中,出面反对大王,大王大清洗,会引起党那人的恐慌。现在战事将起,无论纳兰山雄真病假病,无论他是参与起事,还是清白,他都要来,清白了,对大王忠诚,眼看国家大战将起,他岂敢不来?不忠诚,参与了阴谋,党那人围绕着渔阳起事,他能不来坐镇?”
赵过连忙问:“大王掌握了多少情况?”
狄阿鸟淡淡地说:“绝大多数的党那人都是忠诚的,不想东夏动乱,并且承认孤的地位和统治,所以他们勇于揭发敌人……你知道,如果有足够多的人揭发,就等于他们内部已经毫无秘密。”
赵过叹息一声:“起兵不怕。要是刺杀呢?”
狄阿鸟笑道:“正相反。他们不会刺杀,孤的统治深入人心,他们选择起兵之后控制孤,将孤变成他们的傀儡。”
他又轻声说:“他们要封纳兰山雄为二王,让我和纳兰山雄封领头的几个人为丞相和大将军,达到他们控制东夏的目的。这些人显得格外幼稚,但其心也尤为可诛……孤看到这种幼稚,就联想到了支持他们的人,他们一定是通过纳兰明秀,和靖康搭上了线。这里头有靖康的影子,没有靖康这样的庞然大物说话,没有突然而来的战争,他们何敢一搏,他们用什么言辞说服将士?他们也在等,等孤点兵,等全国兵力北移……”
赵过表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
他实在想不到,东夏的内部还藏着暗流,而且对敌人起到呼应作用。
很快,他大声问:“大王。你下牛录,就是为了解决他们的问题?我们的军队有问题?”
狄阿鸟平淡地说:“如果军队有问题,他们直接就起事了,他们等,就表示他们的主要力量在县旗……秘密勾连,然后意图欺瞒不知真相的人。孤下牛录,也是临时决定的。阿虎。他要去从军,突然就与杨二广约好了,杨二广有应募的名额,要在今天集中考校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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