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虎反复准备的过程中大喊:“二蛋。加油。二蛋。加油。”浓眉大眼的逢毕在项目比赛上已经通过了,揩着汗往回跑动着,他也有争胜之心,想知道是谁在挑战自己的成绩。
挤进去,却是个正在身上解甲具的少年,双目狭长,英气逼人。两人对视一眼,逢毕给了他个挑衅的表情,少年却还了微微一笑,俯身下去,双臂套上绳索,开始并腰,压腿,寻找着力点。
校场上的人无不屏息凝视,神情紧张。
一声还带着公鸭嗓的吼叫咆哮满场,嗒嗒儿虎挺身而起,扎脚,抗腰,上身,标准得不能再标准,他憋住气,满脸涨红,腮帮鼓得像是藏了两个老鼠,浑身青筋突兀,似乎他对扛起来标的充满自信,没有犹豫,因为动作标准,而显得简单利索,不像逢毕,浑身晃动,一点一点起来。
满场都是不敢相信的惊呼。
嗒嗒儿虎起来巩固住,就又按照标准的姿势放下了,没有一点惊险在里头,好像他有更多的气力深藏在身体里一样。
赵过猛地鼓掌叫好,打破检阅席的宁静。
顿时校场沸腾成一团,比逢毕那会儿要沸腾太多了,虽然他挑战的是逢毕的成绩,但是他太特立独行了,行事出于人意表,动作干脆好看,赏心悦目,他比逢毕更能打动人。有人鼓励他继续下去,超越逢毕,嗒嗒儿虎却一味解脱出绳套,轻慢地活动着,开始过单木。有意思的是,逢毕上了四百五十斤之后,平复不过来,双腿颤抖,过单木的时候,成绩不好,还掉下来一次……
嗒嗒儿虎能超过他吗?
人们都很激动。
很快,人们便注意到了,嗒嗒儿虎卷了袍子上去,扣脚的姿势独特,他在十好几丈长的木柱上一阵飞蹿,花蝴蝶一样都过去了。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好像他是个天生的表演家……检阅席这边,熊梦梦都想跑跟前去,看了几看,因为狄阿鸟这样的大人物在,没敢跑去,喊得嗓子都哑了。
接下来攀高墙。
桐木做的高墙打上油蜡,已经促使过三个少年放弃,其它人不得方法,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去。嗒嗒儿虎到了下边,袍子飘飞散落,他不知道作了什么动作,在人眼前一花,就灵猫一样吊在上面,再一下翻身上去了。再接下来凌空扣横杠飞渡天桥,他都不是左右手交替,而是一荡好几个……杨二广也激动得快哭了,经过训练的士卒,都没有嗒嗒儿虎标准迅捷。
他嗓门都压过熊梦梦,顾不得狄阿鸟在旁边,咆哮道:“卒王。这是卒王。”
检阅席的人都站着,只有狄阿鸟一个在坐着。
他没有一开始的沮丧了,其实这些考校,里头充满着智慧,虽然嗒嗒儿虎训练过,但这不是主要的,他把智慧也运用上了,上桐油板,他把保持他平衡的衣袍甩了,减少阻力,第一跳弓着身子,角度正好,脚一搭,利用腰力一蹿,双手搭边缘上了,看起来比别人跳得高,这其实是自己的身体运用得好……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椅子上,不顾赵过他们的怪,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骄傲还是继续为“勇冠三军”担忧,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天桥已过,过泥沼,穿木林……狄阿鸟知道,这些都不能给嗒嗒儿虎带来任何的障碍,相反,他年龄小,反倒有优势。
场内越来越沸腾。
杨二广说得对,这是卒王,天生的悍卒,便是那些悍将,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几乎没有自己的短板,天然的可塑性,太珍贵了,更不要说成绩能比得过数年训练的精兵。
记录成绩的沙漏变得毫无意义。
这些,原本就甲等军府提高门槛用的,就像逢毕,只要他力气到了,这些再过不去,杨二广也会要他。
对于甲等军府的将军们来说,都不傻,设这样的门槛,其实是看少年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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