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两家根本不是一个族枝,于是,喝血酒歃血起誓,约为同族的两家人,再喝着白酒正本清源,宣布不是一家人,然后站在台子上斗鸡眼一样憋屈地看着很多百姓来看笑话。
王贺也明白,得个闲官是个官,平日也极为低调,很多他的同僚都不知道他出自防风王氏,和王本是亲戚。
但是过河去接龙琉姝的时候却大不一样,这些年安居乐业,家族家大业大,终是要给河对岸的故人知道,王氏现在是越来越风光。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换上珠光宝气的衣饰,手挽一串东珠,靴镶两块宝玉,太阳底下一站,晶光闪闪,红光满面,衣带飘飞,像河里爬出来的龙王一般。
终于有人看到他了,大喊一声:“那是王重阳家的老小。”
要的就是这一声喊。
自龙青云隐没,王氏就大不如前,时常受些生蛮的欺凌,货物土地被夺,子侄潦倒,有的在与人争利中送命,本来还是他龙氏姻亲,却受尽了委屈……
然而现在?
虽然没有权倾朝野,却牛羊遍地,财货不缺,整族人安居乐业。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这心里,王贺也有,极为强烈,他便是让人看着。
龙琉姝的辇车停到面前,听人惊叫,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又放下了。
两排牛角不住振鸣。
王贺大声“恭迎”,带着辇车和文武队伍回河对岸,走到河心,却还是忍不住,仰起头一阵大笑。
离他很近的龙摆尾一阵咬牙切齿。
终于到了河对岸,就是两排牛角振鸣,马兵方阵分裂迎接,狄阿鸟下马,带着行辕文武接了上来。
训导犍牛此起彼伏下达命令,马上健儿举刃平视,次序放下低头,一道刀光组成的雪浪在眼前平铺,闪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狄阿鸟甲胄不解,头盔狼尾高扬。他手扶长剑,从中穿过,得到将士们一声震天合呼。
高显文武队伍中有人受不了,又是部族出身,见不得场面,好像怕人来杀一样,“扑通”一声跪倒。
龙沙獾丢死人了,一脚把他踹出去。
河边被布置出一块四方空地,高显的队伍在引导着,到里面舒展阵型。狄阿鸟到了跟前,龙沙獾刚要接近,就被几个按剑犍牛抽出半段寒芒给挡了回去,直到狄阿鸟一挥手,他们才弓着身子,后退数步站定。
龙沙獾来不及按他的习惯先给狄阿鸟一个下马威,狄阿鸟就上前了,给他一个满怀的拥抱。
他听到狄阿鸟在耳边说:“辱一国之君,犹如辱我一国,麾下英雄众多,阿兄慎重。”扭头一看,东夏将领比次,赵过跟在狄阿鸟身边,微笑致意,也小声说:“想给你下马威,照样给你。”
然而他运动一下双臂,发现狄阿鸟的两只胳膊铁钳一样不可撼动,不由意外地“咦”了一声。
狄阿鸟丢开他,执住他的肩膀晃了一晃,一路抱了过去,一路问人姓名,他与赵过略一拥抱,这才扭头打量狄阿鸟。
他不像个国王,没有半分养尊处优的纤柔,更像个猛将,肩宽,腰细,铠甲沉重,叮当做声。
龙沙獾顿时在心里惊叹,十年了,他怎么能没有半分声色犬马的迹象。
到了身体庞大如熊的金兀术身边。
金兀术国仇情恨,仗着身体肥大,与他教上劲,竟被抱得满脸涨红,身子一软,放了个响屁。
当场,两国人一方笑得震天,一方丢人丢得满地找牙。
龙沙獾没心嘲弄,他知道这会儿一荣即荣,一损既损,而金兀术,定然是想让狄阿鸟出丑,才在角力中输个彻底,抱死怀里的,别说把屁都抱出来,屎都能流一裤裆,金兀术吃胖之后,力气只有增加,不会减少,被抱成这样儿,只能说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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